刺杀事件过后,宫中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这天皇甫羽照例同萧子戚下棋。
“郡主,长灵郡主到——”李朔尖细的嗓音骤然响起,打破了一室的静谧。
皇甫羽与萧子戚坐在被碳火烤的暖融融的厅堂里下着棋,火盆里边银丝碳砰一下爆起一朵小小的火花。
身着红色裙袄的皇甫翎款步走了进来,一看让人就觉得心生暖意。
皇甫羽手执白子,落在棋盘上,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阿姐。”
“长灵扰了太子下棋,请太子殿下责罚。”皇甫翎对着萧子戚施了一礼。
李朔知趣的行礼退下了。
萧子戚嘴角噙着温和的笑意,起身相迎,还礼道,“郡主说笑了,你何罪之有?”
“太子殿下宽厚,”皇甫翎眉眼带笑,眼角的余光落在皇甫羽身上,“还没有谢过殿下对阿羽的悉心照顾。”
“郡主言重了,这不过是举手之劳算不得什么,再说羽的伤,也是因为孤……”萧子戚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对了,”他仿佛突然想起来什么一般,开口笑道,“今日正是月初,孤就不耽误你们探望靖安王,替孤向靖安王问安。”
新帝登基之后,特地下旨,准许靖安王在宫中修养,宫中圣手的医术非寻常人可比,这在旁人看来自然是极大的恩赐。
之后又颁旨,恩准他们姐弟二人可以在月初和中旬入宫探望靖宁王。朝中人人称赞当今圣上宅心仁厚,乃是千古第一明君。
“长灵遵旨,有劳太子殿下挂心。”皇甫翎礼数周全,一举一动落落大方,一颦一笑端的是贵女的矜傲。
心里边无端的有些不忍,皇甫羽连忙垂下眼睑,恭身行礼,“恭送太子殿下。”
一片紫色的锦袍从眼前的地面划过,顿了顿,他听到太子殿下毫无波澜的声音:“郡主,世子不必多礼。”
言未毕,“吱吱”的踏雪声中,人已经走远了。
雪是早就停了的,只为着皇甫羽爱看白雪红梅的风姿,特意吩咐过,不必打扫。
皇甫羽抬头看着长姐,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走吧,阿羽,我们去见父亲。”皇甫翎抬手招来了侍从带路,皇甫羽沉默着跟在她身边。
“委屈你了,阿羽。”走了许久皇甫翎突然开口,皇甫羽眉头一皱,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却见已经快到父亲修养的畅天楼,身边却是没有随侍的影子。
“没事,人已经被我支开了。”长姐平静的说,“阿羽,你变了很多。”
皇甫羽想起之前心里的不忍,原来自己在替长姐委屈的时候,她也在心里边替他委屈。
“阿姐依旧风华绝代。”皇甫羽唇畔染上一丝笑意,真心实意的说。
皇甫翎不论是贵为长公主,还是现在沦为郡主,她总是能泰然处之,仿佛这些对她都没有什么影响。
“就会哄我开心,”皇甫翎像小时候那样亲昵的点了点他的鼻头,“在宫中这段时间腿还会疼吗?”
“偶尔会,”皇甫羽有些不好意思的往后躲了躲,“阿姐我不是小孩子了。”
每到冬天或者是阴雨天,皇甫羽双腿上的暗伤总是会令他疼痛不已,后来忍耐着,忍耐着,也就习惯了。
不过这段时间,萧子戚总是想方设法的让他进东宫的温泉里边泡着,偶尔逼着他药浴,也总是亲自上手帮他按摩穴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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