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跪着的几人,已经被扯下了蒙面的纱布,露出一张张苍白消瘦的脸,目露凶光,阴狠歹毒的盯着皇甫羽。
将茶盏送到嘴边,皇甫羽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懒洋洋的掀起眼皮看了他们一眼,一如当年。
那个时候,皇甫羽年仅十二岁,也是这样坐在上方,喝着茶,看着他们心怀鬼胎,言不由衷。
只不过,今天他们就连想说话都没有机会开口了,他们围攻皇甫羽的时候,他还真当是什么硬骨头,原不过是被王德拔了舌头,有口不能言罢了。
放下茶盏,皇甫羽不禁叹了口气,当时还是太过心慈手软了,若是直接杖毙,今日便不会被有心人利用。
“怎么了?”见皇甫羽叹气萧子戚回头看他。
“没事,就是感觉有些累了。”皇甫羽垂下眼帘,这宫中究竟有谁如此容不下他,苦心将这五人聚拢,培养了来杀他,不,这或许只是一次试探。
当年一共八人,杖毙一人,眼下也才有五人,还有两人呢?
“安心,一切都有我,我会给你个交代的,”萧子戚似乎看出来皇甫羽心中所想,伸手覆在他手背上,“你累了就下去休息吧,记得吃药。”
皇甫羽盯着他落在自己手上的那只手,低低地应了声“好”。
回到寝殿,皇甫羽仰面躺在床上,也不在意弄乱了发髻,心里控制不住,一遍又一遍的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总觉得自己疏漏了什么,却总也想不起来。
“世子,用药吧。”有宫人送了药进来,皇甫羽只得回过神,接过药,目光落在那有些眼熟的小太监身上的时候,电光火石之间,他终于知道心中隐隐的不安来自何处。
八个人,早年被皇甫羽拉出去直接杖毙了一人,今日行刺的五人,还有两人,当年王德跟他提过,他一口气拔了五个人的舌头,剩下的两个人早就被吓破了胆,哭爹喊娘的说出了萧子戚的下落,王德便饶了他们。
“你一直在东宫伺候,”皇甫羽接过他手中的药碗,状做不经意的询问。
“是,小人一直在东宫伺候。”小太监低眉顺眼的回答。
“今日上午给我递棉帛的是你吧?”皇甫羽吹了吹碗里的汤药,“还没有谢过你替我寻来纸笔。”
“世子言重了,这不过是小人的分内之事,哪里当得起一个谢字。”小太监恭敬的低着头,口中劝道,“世子趁热快把药喝了,奴才还要给太子殿下回话。”
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皇甫羽心底冷笑一声,也懒得再陪他演下去,嘭一声摔了手中的药碗。
“世子你干……”还没等他说完,皇甫羽便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咣当一声,一把匕首从他袖子里摔了出来,刀刃上泛着森森寒光。
见事情败露,他也不再继续伪装,捂着胸口,嘴角流下一丝鲜血,目光阴毒的盯着皇甫羽。
“你们为什么都喜欢用这样的眼神看我,”皇甫羽捡起掉落在地的匕首,一步步朝他走去,“就拿这么个小玩意儿,真当我残废了吗?”
皇甫羽一脚狠狠踩在他胸口上,“想用区区碎瓷片就废了我的双腿,”皇甫羽的脚用力在他胸口上辗轧。
“我们没有想过……想过,对付你……是……是你自己……”他口中涌出来了大量的鲜血,说话也是断断续续。
“说是谁派你来的!”皇甫羽眉头一皱,有人给他下了延迟发作的毒物,这样无论事成与不成都可死无对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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