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王府,杂事众多,即便有原本就一直在皇甫翎长乐宫中伺候的王总管与李嬷嬷从旁协助也难免有些力不从心。
皇甫羽便趁此机会在外寻欢作乐,柳宿花眠,乐不思蜀,将那盛京纨绔的做派学了个十成十。
只为那花满楼花魁一笑,他豪气干云,一掷千金。
提笔做诗百首,也只为见那潇湘馆玉仙公子一面。
一时间盛京流言四起,议论纷纷,他自己却是不在意的,无非就是靖宁世子今天又宿在了哪位美人床榻,又千金重赏了哪位戏子。
然而,皇甫翎总有忙完的那一天,这些流言也总有传到她耳朵里的那一天。
这日皇甫羽难得的没有出门,而是窝在院子里晒太阳,王总管匆匆过来,将他请到了正厅,他还寻思着是哪位贵客光临。
却见长姐坐在主位,悠闲的喝着茶,底下坐的却是那花满楼的花魁肖玉儿。
那肖玉儿一见到他立刻双眸含泪,欲语还休,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皇甫羽朝她点点头,走至长姐身前:“阿姐你找我什么事?”
闻言,皇甫翎抬眼看他:“你可认得那位姑娘?”
他看了肖玉儿一眼,不明所以点头道:“自然是认得的。”
“很好,”皇甫翎放下了茶盏,皇甫羽还没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听得她说,“王总管,把我命人准备的荆棘条拿来!”
“荆棘条?”皇甫羽惊异的看着她,“阿姐你……”
“跪下!”只听得皇甫翎一声厉喝,她面容平静,眼底却是掩不住的浓浓怒意,皇甫羽还从未见过她如此生气,心底一惊,下意识就跪在地上了。
“来人给我打!”皇甫翎看也不看他一眼,语气冰冷如铁。
“阿姐为……”一句话还没说完,布满倒刺的荆棘条就已经毫不留情的落在了皇甫羽的背上,疼得他说不出话来。
“郡主!”肖玉儿那里见过这阵仗,惊惶的站了起来。
“肖姑娘,”皇甫翎轻描淡写的瞥了她一眼,“这是我靖宁王府的家事,肖姑娘既然是客,便不必多言。”
言毕,立刻有两个侍女上前将她按回了座位上,对着她柔声道:“肖姑娘还请坐下,我们靖宁王府万万没有让客人站着的道理。”
肖玉儿浑身上下的力气都像被抽干了一般,瘫软在椅子上。
皇甫羽知道今天的事肯定跟这个肖玉儿脱不了了干系,但是恐怕长姐早就想收拾他了,不然怎么早早的备好了荆棘条,这肖玉儿莫名其妙的找上了靖宁王府又惹的长姐大怒,真不知道她是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
可容不得他细想,那荆棘条就毫不留情实打实的抽在他身上,现下虽已开春,但乍暖还寒,衣服穿的不算单薄,可这荆棘条倒刺横生,两三下衣袍就被抽烂了。
露出了皇甫羽鲜血淋漓的后背,皇甫翎仍不解气,只一味命人狠狠地打,一连断了三根荆棘条才堪堪停下。
她缓步走到弟弟身前,皇甫羽被打得直不起身,狼狈的趴在地上,灰头土脸,他从她眼底看不到一丝动容,皇甫翎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太傅费尽心机,千辛万苦医好你的腿,不是让你像一个废人一样用两条腿出去寻欢作乐的!”
皇甫羽就连张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耳边嗡嗡作响,却还是听到了自己的一声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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