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跑出来了。阿黛尔看那火光已经离自己有几十米远,才停下脚步,算是松了口气。她再次回头看,却见身后少年笑意吟吟地一个响指,紧接着,身后的大火便瞬间消失得影子都不见了。紧张的气氛好像一下子消失。她目瞪口呆,好像觉得自己被莫名其妙地欺骗了,不由自主地指向他道:“你你你你……啊?你能灭火啊!”
少年眉梢轻佻,殷红的眼眸满是无辜的神色,就像在说:你也没问我啊。阿黛尔蹲下身一把捂住脸,那她还在担心什么!呜呜呜呜刚刚以为自己超帅的,结果原来是个小丑。阿黛尔觉得自己的心要碎了。正想着,少年温热的手像从前一样摸摸她的头。“干嘛?”小姑娘炸毛了一般气鼓鼓地嘟着嘴瞪他道。“是来道歉的还这么别扭。”查理无奈地笑道:“这样看,倒像是我做错了。”
“那那那,事情也要分情况嘛,”小姑娘一脸理不直气也壮,认真说道。“好好好,我做错了行吧。”少年举起双手假装投降,结果趁女孩不注意又撸了一把她的头发。感受到查理明显对自己恢复了从前的熟络,阿黛尔心里一边高兴一边捂住自己发丝凌乱的头,详装气愤地狠狠瞪他一眼:“干什么弄乱我发型!”
两人嬉笑打闹着,一起穿过长长的街道走向灯火阑珊的集市。阿黛尔一个路痴放心地跟着少年走着。在只有两个人的脚步声里,思绪飘远渐渐沉沦在热闹与失而复得的喜悦里。许久许久,阿黛尔忽然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忽然郑重:“其实,我刚刚没开玩笑。”铂金的鎏光在蓝海里晃荡跳跃着,女孩甜美的笑颜化作春天的微风拂向艳丽夺目的月季花。“我说了,如果这个世界识人不清,那我们就一起逃吧,真的!”她生怕少年不相信似得补充强调。
“好。”不知怎么的,阿黛尔莫名觉得少年那周身若有若无的危险锋芒好似淡化了下去,只剩下了蔓延在眼底的温吞和平静。他忽然凑近,把什么冰冰凉凉地东西别在女孩发侧。阿黛尔好奇地拿镜子去看。镜子里那花朵有着细腻的纹路和一轮轮美丽的花瓣,在绿叶间静静绽放着。红色的花瓣让她想到刚刚的烈烈大火,汹涌、炙热,也如少年此刻眼底化不开的殷红。“谢谢你的月季花,”阿黛尔故意歪歪头展示道。“我很喜欢。”她笑。
鲜红靓丽的花朵与女孩的粉色头发别提有多相衬了,阿黛尔还是第一次在头上戴花。她看着镜子里被衬得肤如凝脂明媚张扬的自己,臭美地左转转右转转,忙得不可开交。果然是本命花色啊!阿黛尔感叹。福雷斯特家族的标志她没记错的话就是月季花吧,果然很配福雷斯特大小姐呢!
她正自信着呢,一旁站在镜子后的少年忽然弯腰凑近替她整理额间的碎发。调皮的发丝在少年手里忽然变得听话了起来,阿黛尔见状,乖乖站着没动。看着突然放大在眼前的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眸,和扑洒在脸庞上的温热呼吸,阿黛尔在那一瞬间,竟有一丝失神。
紧接着,她就听到耳边那人轻笑:“虽然现实里逃不了,但是,”整理完头发,少年直起身子面对她,平静的红眸里笑意终于到达眼底:“我愿意做一个理想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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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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