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18）

凌不疑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着万家灯火迷花了眼，突然就想要跟凤姳摊牌了。

“阿姳，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对吗？”少年将军眼中的灼热几乎要把凤姳淹没。

凤姳后退两步，没有正面回答凌不疑的话，只是话中拒绝之意却很明显：“子晟，没有谁会一直陪着谁的，不是吗？”

“我不在乎别人，我只想知道你的回答。”

凤姳心中叹气，她现在压根就给不了凌不疑答案，毕竟她对于凌不疑的视角从一个男孩转变成男人。

短暂的沉默过后，凌不疑已然知晓凤姳的回答，后退两步，退至安全位置，并不让凤姳觉得为难。

不过，虽然凌不疑重新摆正了自己的位置，心里却全然不是就这么算了的，凤姳是他的光，他不会让自己的光跑掉，哪怕是用尽手段。

夜晚的风有些凉，凤姳不自觉缩了缩脖子，不自在的扭头看向城楼下。就见到程少商身着大红色蜀锦绒边大氅，扎着轻便的低髻，头上插着精致小巧的梅花簪，活脱脱一个梅花仙子模样。

身边，程始和萧元漪一左一右站在她身侧，时不时低头说着什么，又用手护着程少商避免她被人流冲撞。

凤姳嘴角微微勾起，不愧是自家徒弟，果然一点就通呢，果然不论是什么样的感情，只要有心维持，再加上一点点小心机总能达到不一样的效果呢。

“少主公，女公子，肖世子正提着灯笼往田家酒楼去了。”

“派人盯紧了他们，我随后就到。”

梁邱启应声离开，凌不疑扭头看向凤姳，凤姳赶紧达到：“你先去吧，我去找一下少商。”

凌不疑张了张嘴，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看着凌不疑离开的背影，显得有些孤寂，凤姳叹了口气，只希望凌不疑能想通吧。

凤姳现在的功德金光已经足够每天维持三分之二时间的实体了，想了想，凤姳直接下了城楼准备去给程少商一个惊喜。

“少商！”凤姳朝着程少商挥了挥手。

少女逆着人流，四周灯火落在她身上，像是镀了一层金光，让本就精致的人儿多了些神圣不可侵犯的美感。

“师…”程少商的话没说完，便看凤姳朝着她眨了眨眼睛，程少商会意的停了嘴。

萧元漪视线上下打量着凤姳，见对方身着不凡，仪态也尽显大家风范，疑惑道：“嫋嫋，这是？”

程少商轻咳了两色，构思好措辞才轻声对萧元漪解释了起来：“阿母，这是嫋嫋挚友，之前在庄子里的时候若不是有她接济，嫋嫋怕是等不到阿父阿母回来了。至于具体的时候，等嫋嫋回家与阿母详说。”

因着程少商的话，程始和萧元漪看向凤姳的眼神里多了一丝亲切。

凤姳施施然行了一礼，然后又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当然她的身份早就被凌不疑报给文帝了。

凌不疑一向妥帖，在还不知道凤姳可以塑实体的时候，便没有贪过凤姳的军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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