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姳抬起头,之前虚无的身子,在获得了大量的功德后凝实了不少,相比用不了多久,便能有了实体。
昏暗的灯光打在凤姳的脸上,光影交叠,让凤姳多了一丝烟火气,也让凌不疑心中踏实了几分。
凌不疑走上前,半蹲在凤姳身前,仰头看着她:“阿姳,我很高兴。”
凤姳抬头,有些疑惑。转而又想到,今日大胜陇西,朝廷来旨,犒赏三军,想来凌不疑是因为这个高兴吧。
“高兴便好,子晟心中装着太多事了。”凤姳的声音柔和,像是春风拂面,让人心中阴霾不知不觉便消散了。
“对了,子晟,我有件事想跟你说。”凤姳目光投向凌不疑,“我之前便与你说过,我在都城有一徒弟,名唤程少商,早年间因为父母不在身边,便被黑心肝的叔母欺负,赶到了乡下庄子里,我好就未曾见她了,如今战事停歇,我想先行一步回都城。”
凤姳虽然是在询问凌不疑的意见,但是一般只要是凤姳决定了事情,就不会更改。凌不疑自然是清楚凤姳的性子,再加上凤姳交代的仔细,虽然心中不愿,但是凌不疑面上却半分都没有表露出来,贴心的说道:“路上小心些,若是有什么需要我的,尽管来信,我会尽快回都城。”
最后一句,凌不疑说的异常坚定,就像是新人致辞般专注。
“好,子晟,我们都城见。”
“都城见。”
有了大量功德的凤姳对于自身的能力使用的更加自如了一些,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回到了那个她住了三年的小破屋。
也许是因为这些年被凌不疑养的太过精细了的缘故,原本她还觉得差不多的屋子,现下看来,有些惨不忍睹了。
凤姳到的时候,程少商和莲房正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说着些什么。
“少商。”
程少商猛的一抬头,正好和来不及躲避的莲房碰在一起,多少哀嚎出声。
但是程少商却顾不得这么多,捂住额头四处张望起来,在见到凤姳之后,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声音奶呼呼的带着惊喜和一丝颤抖的哽咽:“师父,你怎么这么久都不回来看我,我可想你了。”
凤姳伸手在程少商的小奶膘上捏了捏,说实话,她早就想这么干了。
“师父你想你了,这不事情一了,我便早早的赶回来了。”
程少商一开始被凤姳回来的喜悦冲昏了头脑,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凤姳身上的异样。
“师父,你是不是马上就能恢复了?”
凤姳肯定的点了点头:“不过现在战事暂时停歇了,这事急不来,慢慢来吧。”
程少商心情有些低落:“那师父是不是还要走啊?”
凤姳伸手摸了摸程少商的头:“暂时不走了,我得好好陪陪我们少商啊。”
说着,凤姳的手指落在程少商微红的额头上,荧光一闪,那额头被光洁如新了。当然一旁站着的莲房她也没有落下。
莲房原本揉着额头的手顿了顿,感激的朝着凤姳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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