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场自己不曾参与过的黑暗往事实际上是因自己而起,傅炬清楚地意识到他和傅炽炎一样,不值得原谅了,他们是一样卑劣的人,他没有任何借口为自己开脱,他们只该有一个结局,那就是下地狱,永生永世替那些因他们而受到伤害的人赎罪。
“傅炬,你是我最疼爱的孩子,我们都不希望那样的事发生,但是是时候放下了,不是吗?”
傅炬抬眼望向对方,没有公之于众的真相,没有检讨自我的悔恨,也没有罪有应得的惩戒,这个共犯者对他说,放下吧,代替受伤害的人原谅自己吧,只要审判没有来临,罪恶就可以被一直掩藏,所有犯过的错误就不必付出代价……
傅炬意识在游离,但是他还是听到自己的声音,像是早就计划好的那样,呈现出最丑恶的那副嘴脸,一副有所不忍但是仍然被打动了的表情,最后大方的选择了宽容。
“你说得对,我确实想通了,没有人不会犯错,纠缠下去没有必要了,我们确实要向前走。”
听到这句话,傅炽炎有一瞬的惊讶,但很快就露出了了然的表情,没有人能经得住诱惑,只要轻轻揭过,这个拥有大好前程的年轻人就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自己的一切,继承自己伟业,也延续自己的卑劣,他们流着一样的血液,生来就是一样的人,注定要在黑暗中沉沦。
“好孩子。”
傅炽炎抬手拍了拍傅炬的肩,像是夸赞年少时那个取得好成绩的孩子,满意于对方总是能够达到自己的预期。
天气逐渐转凉了,冬天即将来临,太阳早早地退场,暗夜一点点吞噬这片土地,将一切掩藏。
“回来了。”
别墅一楼,江厝靠坐在吧台上,看着祁温兴致盎然的神情,饶有趣味的抬手灌了一口酒。
“等我?”
祁温向江厝走来,垂眸看了一眼对方手里的酒,下一刻,眉头微微皱起,抬手就要去抢对方手里的东西。
“干嘛?帮你隐瞒,不能索取报酬?”
江厝抬手挡住对方,轻松躲过祁温伸过来拿的手。
祁温闭了闭眼又睁开,索性也不抢了,跨上另一个高脚凳,和江厝并排坐着。
“我随意调的,喝死了不负责。”
祁温语调平淡,他很闲,非常闲,但是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除了一些新的药物实验,祁温其余的时间都在研究怎么调酒。
“有事找你。”
江厝放下酒杯,拿出自己的手机开始寻找。
祁温眉头一挑,看向对方,以为是要盘问自己出去干嘛了,但是看到江厝只是在自己的手机上找东西,完全没有要质问自己的意思,祁温明白过来看来不是这件事。
“你看这个,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江厝将手机里的画面放大,举到祁温眼前,指着画面里的图案问。
祁温皱着眉头接过,仔细打量着照片,那是一处脖颈,后颈腺体的地方红血丝像是蛛丝一般向四周发散出去,看着格外狰狞可怖。
“你在哪里拍到的?”
祁温皱着眉头,看向江厝,江厝喝了酒,但是还没有上脸,只是带着浓郁的酒气,他回看祁温,摇了摇头,不能说的意思。
祁温也不强求,他们两人反正也是大差不差的处境,两个囚徒互相监视没什么意思,转而开始说自己的猜测。
“看他后颈,腺体二次分化了,但是看照片上的样子,不是正常的分化,可能是药物作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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