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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奕恒下意识抬眸,他的眼眶红了一圈,明明氤氲着水雾,却又像有深沉雾霭遮挡其中,如淤泥满塘的死水。
蚀诱没心思探究他的心思或是情绪,只是不小心对上目光的那一瞬,这家伙人畜无害的模样事先步入她的感知。
好似有泪水湿润他眼眶,鼻尖及下巴泛起绯红,左脸被碎片划伤的伤口又在流血,缓缓滑落至他的脸颊肉处。
草,这小萌物。
·蚀诱:【真不是我感情用事,你看着这张脸你能骂出口吗?】
·汪浚熙:【能。】
·蚀诱:【?】
·汪浚熙:【因为我是直男。】
·蚀诱:【…】
什么吊毛理由。
蚀诱无语到想笑,没忍住轻哼出声,引来陈奕恒注意便慌张撤开视线,由于起身太猛,眼前忽然一黑,顿时晕朦不已。
这什么脆皮体质。身子往旁侧倒去的同时,手腕处传来一阵温软触感,少年指尖传来丝丝凉意,还有些微颤,令她一惊。
陈奕恒因为担心很想抓紧她,却又因怯意不敢拢紧手指,见蚀诱站稳了身子便迅速收回了自己的手,像是犯了错事般发怵。
·蚀诱:“……地上这些碎片,到底是什么?”
陈奕恒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莫名觉得蚀诱有点奇怪。
往常自己被那些下人无理由的欺辱,自己既不吭声也默默忍受,蚀诱不是上来再添一把火,要么就是冷眼旁观,今天却反常的…替他出头?
他不想往自己身上揽这种自以为是的想法,可他很难不去怀疑,蚀诱为何偏偏训了欺负他的人,而后毫不留情地赶走。
尽管她和自己讲话时的语气冷冷的,眼底也全然是淡漠冷视,却一反常态地褪去目中无人、出言带刺的作风,反而平添了几分陌生的柔和。
还有,为什么她会下意识想要躲避自己的视线,眼底掠过的那抹心虚与慌乱尽管难以察觉,可还是被陈奕恒尽收眼底。
·蚀诱:“算了,不想说不问了。”
·蚀诱:“药箱在储物柜二层,自己弄吧。”
问了两遍也不见他回答,此时又不知道在发什么愣,蚀诱不想站在这里以免又吓到他让他不舒服。
她嗓音很清,像是藏地雪山之巅融化的雪水,干净之余透着微冷,后而随意的撩了下头发,微弱灯光勾勒出她精致的脸廓,散发着淡淡柔光,娇靥氤氲,桃腮粉嫩。
如果说以往的蚀诱是枝嘢毒带刺的红玫瑰,现在的她像是脱胎换骨般,温润白净的水仙花模样。
陈奕恒看愣了眼,心中百感交集,他分明记得自己只回了福利院三天而不是三年。直至蚀诱转身要走,他才回过神来,犹豫不决地怯声开口,
·陈奕恒:“我和福利院的朋友一起去学了陶艺。”
陈奕恒话音落下,停顿片刻,观察蚀诱的反应,发现她顿住脚步回身,继而才敢鼓起勇气讲下去。
·陈奕恒:“福利院的老师说,我学的是最快的。”
·陈奕恒:“我…我就想做个杯子给你,对不起姐姐,是我自作聪明了,不会再带脏东西回来了……”
陈奕恒解释到最后,声音渐趋微弱,脑袋也下意识地又低垂了下去。每当紧张或害怕时,他便会不由自主地开始轻扣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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