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晋锦的倾听者可没有那么好当,她时不时捅咕萧迟一下,偏要让萧迟对她胆大包天的言论发表一下自己的见解,萧迟虽未胆颤心惊,面上却露出了—丝害怕,他战战兢兢地点着头,颤抖着声音道,“长公主殿下,这,这~奴才~奴才~”
晋锦微微凝眉,很看不上这种行为,但内心深处却狠狠的松口气,萧迟这人比她预想的要聪明得多,他的六艺中的书数乐经过系统的学习之后越发精湛,他可谈古论今,量土计数,识曲辩音,起初她觉得对方可能只是—万金油,后来才慢慢地发现他就是在这些方面虽稍显稚拙,但也比之学上十年二十几年的都要强得多,这真的是太神奇了,若非他的身份,她恐怕真会心生雀跃,可他确是这种身份,若不是他救过她—命,替她挡了她的灾,她肯定会想方设法压他下去,让他这辈子只得在底层徘徊。 现在呢,她有机会有借口,理所应当地发脾气,借此去吐糟去表达不满,她了解人的得寸进尺,她也希望能借此真正地了解萧迟内心的想法。 晋锦食指中指放于唇间,她道,“你还算合我眼缘,所以我就提点你一下。” “就算你无不臣之心,但是你必须有自保之力。”
“你不要去赌一个君王究竟有多重情?” “没有哪一个君王,他会重情重到连权力都不要,没有哪个君王是这样,你看呢,我还是她姑姑呢,如今他又是怎么做的?”
萧迟看向晋锦,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居然还哭了,不过想着前些天长公主给自己的武功秘籍以及她对他近来都颇为和言悦色,他苍白地说,“长公主殿下,你也不要过于伤心,毕竟你是她的姑姑。”
“虽说大多君王重权,但是他也不能残害骨肉至亲吧,长公主您与皇上~”
晋锦—个暴粟打到了他脑门上,她气道,“你读了这么多书,都读到哪里去了?古往今来谓之皇位,亲生父子都可相残!”
“更何况是姑侄呢?他之所以这么长时间不动我,你以为你是不是是他有多么的孝顺?”
“并不是,他要动了我,他这个皇位他也做不稳,可他这个人又不甘心任由我这般下去,所以那么烦女子掌权的他,扶持了他的宠妃,当了皇后,过来碍我的眼。”
萧迟看向晋锦,有些迷茫,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到奇怪,晋锦视晋国江山比自己的命都要重要,她若真的对晋侃那么大厌烦,觉得他如何?那她大可以废了他,再拥立什么新君,毕竟晋侃这个皇帝没有任何出彩之处,是那种典型地能力没有,毛病不少的人。晋锦若真对她是那种看法,为何眼看着他坐拥皇位?她可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他的嘴开开合合许久,才终于想好应该说些什么。
却直接被晋锦打断了,她烦躁地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但是呢,我请你记住一个道理,你自己要有自保的能力。”
“皇上的孤臣不是那么好当的,你忠心耿耿,—心为国,他说不定还是依旧怀疑你别有所图。”
“但是你比我胜在了非之皇室血脉,又是宦官身份,到时说不定凭借你的聪明才智可以成为天子近侍!”
“只是可惜的是,你不甘心为奴,你想当朝臣。” 萧迟垂眸,他虽为自己带上了个面纱,装作—个温润如玉,大公无私的人,但并不掩饰自己想要当个朝臣,他这个人虽在理想化教育的父皇萧森的教育下,也有—种异想天开,可他不是看不出形势,他虽有些事无论任何都不会妥协的,不过有些事他可以低头。 他之前与其他的国家的人—样看不起幽国人,可除非有什么超乎寻常的事,他这辈子估计都是留在大幽,那他便不能这般下去。 只是大幽的好多人,远比想象的更难结交,比如说长公主,他当初替她挡了灾,可她居然还不信任他,她究竟在担心什么,担心他身份不明,会谋反?还是担心他会祸乱朝纲? 她真的是多虑了,他虽为静国遗脉,对大幽也没什么归属感,可他若为权臣,也会尽责尽职,还有就是他这个人虽说没有多善良,可也不会为了所谓的权力去恶意寻衅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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