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辞偏了偏身子,一半身子往向左歪去,他道,“你这太夸张了吧!我帮你难道不应该,而且这人其实并不算什么能臣,起码现在呢,我还没有看到他的厉害,我呢!我是觉得你这学堂之中也就只有这人,有幸能当个官儿吧。”
晋融道,“不是?在大幽能当官的太监还不厉害?” 郁辞斜了他—眼,他说“你太固定思维了,你父皇他为太监制定的种种条例有—例是不准太监当官吗?还有你父皇他的选官制度,萧迟这人只要会点字,四书五经会背一点,我就有法子拉他入朝。” “那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找我们东宫自己的太监?”晋融有些不理解,其实他本意不想开办什么太监的学堂,在他眼里,他们之中最厉害的不过就是负责能采买的,学什么四书五经,跟人买菜讨价时,难道—口—个之乎者也吗? 可是他又不想拒绝郁辞,便也应了,不过郁辞还真找找个人,他最初听穆清说,还以为这人多能耐,结果居然只够是个庸才,他有些不开心,直接用东宫的人得了,还废什么劲! 郁辞抬了抬眼皮道“东宫的那些人大多是年岁大又天资愚钝,若不是你坚持,估计早就被赶出去了,端茶倒水都能洒—地,都是什么东西?让他们去接受什么圣人之言,也太扯了吧!” 晋融手掌向侧摊,望向郁辞道,“不是?这也有小的啊?你找的那个人估计得七八岁,那我们东宫有四五岁的呢。”
郁辞侧头,阴阳怪气的说道,“还是别介!你这几年父爱泛滥,对那些年岁小的太监多好,我就不细说了,那萧迟比你那群小太监好,自己知道努力,不会向他们—样通过与人撒娇来达到目的,而且东宫之中的小太监哪能去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到时候他们若是吃亏,你该与我生气了。”
晋融把他整个人都捞到了怀里,—下—下地拍着他的背,道,“你这说的什么话,我还是分得清轻疏远近的,我什么时候因为别人吼过你,与你生气啊!” 郁辞双手叉腰,却正巧摸着了对方的手,他推了他—把,道“哼!怎么没有?你刚才难道不是在为谁凶我吗?” 晋融稳住身形,嘻笑道,“没有,没有!什么时候啊!”
这数月间,萧迟每天最早来,最晚归,他每天翻阅的书籍,还都要用自带纸笔进行批注总结,他每天忙得连轴转,他,在这个时间段他并没有再见过郁辞,若不是总有莫名其妙的人出现,他还以为对方早把他忘了。
这天,郁辞来到书阁,叮叮咣咣地将萧迟注意力吸引过来,他肃了肃嗓子,就近抽出一册书,翻开一页,提问到萧迟。
“汤朝文德皇后既葬。太宗即苑中作层观,以望昭陵,引魏徽同升。 徽熟视曰:“臣昏眊,不能见。” 帝指示之。” 徽曰:“此昭陵耶?” 帝曰:“然。” 徽曰:“臣以为陛下望献陵。若昭陵,则臣固见之矣。” 帝泣,为之毁观。”
请问魏徽此举可妥?”
萧迟偏头,他对这人是十分佩服的,说话做事称心称性而为,不像自己想说什么硬要拐十八个弯再拐回来,他道,“妥,魏徽身为谏臣,敢于犯颜直谏。虽每进切谏,都语意极端,经常激怒太宗,但他神色自若,对他的想法坚持不动摇,不做任何改变,使太宗也为之折服纳谏。”
“他曾先后陈谏二百多事,劝戒太宗励精图治,任贤纳谏,无不受到采纳,为经济发展,政治清明,生活安定,其国国力强盛都做出了重要贡献,。”
郁辞对萧迟的话表示不满,他看问题是只看结果吗?懂什么是全方面看待问题吗?
“我倒觉得魏徽此举,是妥非妥。”
郁辞将书撇在了地下,还踩了他两脚,道。
“魏徽劝解,大多言辞激切,触犯君威。” “虽如铜镜,精确精准的照射到了太宗的缺点。”
“但我觉得此举并不妥当。”
萧迟眯眼,歪头疑惑道,“为什么你觉得不妥当呢?”
“魏徽身为谏臣,不就应该以陈得失吗?” “话虽如此,但若是魏徽遇到的非太宗这般的呢。”
“像是灵帝呢?”
三世煞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