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多,冬天也基本上天黑了。
屋子里也不开灯,没看见人时还以为没人。萧以星换好鞋,顺手打开了灯。
暖色调的灯一开,萧以星几步走到她面前。
祝童手里还抓了一个鸭子抱枕,头微微歪着,呼吸平稳。文艺片也不开声音,光斑映照在脸上。
小魔女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压着的一边居然染了几根毛,不是很传统的那种,玫红色还很鲜艳,像刚染的。
祝童长得好,皮肤白净,没了平日里的嚣张跋扈,就看睡颜是有那么一点乖巧感在里面。
看着看着,萧以星“啧”了一声,抓过客厅里的毯子给她盖上。
睡在这,谁知道会不会又发烧?
毯子是灰色的,平时让伊宁他们轮着盖,也忘了到底是谁的。
·
祝童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反正一觉醒来天都黑了。
小沙发角落里实在不是个睡了的好地方,之前她醒来时腰酸背痛。
但一睁开眼,不是浓沉的墨色,也不是文艺片夸张的特效,而是一片神不神鬼不鬼的黑中带灰。
祝童:“???”
什么鬼东西?
祝童三两下把毯子扒了下来,低头一看,特别眼熟的灰色毛毯。
“……”
谁干的啊盖都不会盖,断气了他负责?
转头,桌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了被清水,还是热的,正在往上飘烟。
“醒了?”一个略微带着哑的声音传来,萧以星正站在身后,手机端着一杯热咖啡,身上换了毛衣,正垂着眼看她。
屋里开了暖气,此时不冷不热,那件灰色毛衣和手里某个毯子特别相像。
祝童沉默了两秒,一把抓过毛毯往他身上扔。
萧以星懒懒的掀了掀眼皮,灵活的往后退了一步,成功躲过。
“你倒的?”祝童看向桌子上那杯热水。
“不然是狗?”
“……”算了,也没指望他能说什么人话。
祝童刚醒,浑身没劲,索性往后一躺,像个大爷似的说:“我不喝水,只喝奶。”
萧以星垂着眼看她,不知道是在后悔倒水还是在后悔没趁着某人睡觉掐死她,良久,讽刺说:“我伺候皇帝呢?”
某皇帝抬了抬手,把玩偶扔在萧太监身上,扬起下巴:“哦。”
萧以星这回没躲,翻了个白眼。
然后把杯里的水仰头一饮而尽,转头就走。
理都不理她。
祝童“嘁”了一声,心想这人脾气怎么这么差,又懒洋洋的滚,躺那不动了。
完全忘了前几天托人家帮忙的事。
躺尸没多久,萧太监去而复返,把一杯温好的牛奶凑近她脸颊,祝童被烫的一个激灵,瞬间垂死病中惊坐起。
“喝吧。”萧以星嗓音淡淡,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沙哑。看着眼前人没动,又不耐烦的抬了抬眼,“不是你要的?”
“哦。”祝童这才反应过来,接过牛奶抿了一口。
萧以星又说:“拿出你平时嚣张的气焰来,那么一小口干什么呢?”
“……”祝童又喝了一大口。
萧以星满意了,坐在她对面一个单人沙发里,右腿往左腿上一翘,“怎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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