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二十三号。
距离七诗死亡已经过去了两天。
期间金铭来过一趟,为她操办了葬礼,祝童也过去看了。
那天正好下了雪,一顶顶黑伞把墓碑围的水泄不通,墓碑上铺了一层薄薄的雪面,前面摆满了白菊花。
金铭穿着朴素的黑色大衣,握着伞柄的指尖用力到发白。他平时就不爱说话,现在就是把‘生人勿近’写在脸上了。
金佑正在边界执行任务,没赶过来。因此整个场地可以算的上是亲人的也只有金铭了。
今天降温,祝童里面穿了一件灰色加绒卫衣,外套风衣,脚下踩了双靴子,长长的头发披散着。给七诗送上花,然后在金铭面前站定。
“对不起,如果我早点发现,”祝童垂着眼,说话的白雾尽数消失,“……她就不会死了。”
“不怪你,”金铭嗓音很淡,听起来没多少情绪:“谢谢你愿意跑这一趟。”
“她父母双亡,我姐姐也是死在冬天,一直是我和我哥照顾长大的。”凉风刮过,刮走了所有的温度,“所以你不用太担心,生死有命而已。”
“——希望她下辈子可以投个好胎。”
至此,葬礼结束。
仿佛没有发生似的,所有的一切回归正轨。
今天一大早,祝童把过长的头发拢了拢,嘴里咬着根皮筋含含糊糊的说:“今天天气不错,我出门了。”
贝贝丝站在后面,默默转头去看窗外阴沉沉的天,沉默片刻,“……你可能对天气不错有什么误解。”
“你出去干嘛?”
祝童扎好头发,卷了卷发尾,瞥了她一眼:“你管我?”
案件到现在没有丝毫进展,中央已经下了文书暂时封锁,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失业了。
“暂时停止而已,你要是想往A区跑,我也不拦你。”贝贝丝本来是受宿容所命来给她说前段时间被卡的文书,结果这人丝毫不感兴趣。
祝童翻了个白眼,“你今天能进我房间就该谢天谢地了,别不知好歹。我走了,你出去时记得关门。”
“嘁。”
“喂。”站在执行厅门外,因为高速行驶被收缴飞行器的祝童打上车,开了终端:“你嘛呢?我到了。”
接电话的那头是中央特别派来的,男人慢条斯理的说:“祝小姐,你太暴躁了。照你以前的习惯,现在才刚上车吧?”
“……”
他低笑了一声,转移话题:“今天天气不太好啊,你确定么?”
“少废话。”祝童手抵着下巴,偏头看向车窗,“做不做吧你?”
那头的人叫了一声,嗓音特意拉长,“你这么说,我简直以为我们在谈恋爱,受宠若惊呢。”
“……”神经病。
祝童当机就要挂电话。
下一秒,就像知道她要干什么似的,男人正儿八经的继续说:“不逗你了,这么多年还这样。我在诊所,你来吧。”
啪叽,电话挂断。
一句话也没说。
大概十分钟后,祝童在一家诊所下了车,熟门熟路的绕过走廊,在最里面的房间停下来,门都不敲,开口就说:“慕容诀你出来,我们决一死战。”
慕容诀正在调试设备,黑色长发一直垂落在腰间,一双墨色眼睛里含笑,丝毫不计较她这种没礼貌的事:“你来啦?坐,决一死战还是算了吧,我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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