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昏沉的房间是永无止境的黑暗,周围一片静悄悄的,窗外天色已黑,入了深夜。
房间紧闭窗帘,把最后一点月色也淹入其中,整个地方只有一盏小夜灯尽职尽责的发出光芒,照亮了床头。
床整体为白色,中间混着几道蓝粉色进去,被子中掩盖着个女人。
祝童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的攥紧一小块床单,嘴唇微张,身体呈防备状态。脸颊通红,依稀有汗水留下。
淡紫色的微光打在了她眼前,睫毛颤了颤,下眼睫打了层阴影,给人一种危险的气氛。
她做了个梦。
梦里遇见了爸爸,祝野不似一如平常的好接近又温润尔雅模样,而是板着脸,眉头紧锁,手指一点一点的多次摩挲大拇指,面对一件文件沉默着。
她看不清文件的内容,但祝童看见过这副表情。这是祝野在沉思,犹豫不决的状态,祝童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看见过了。
很显然,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祝野陷入了僵局。
是什么情况下,她这位雷厉风行又心怀天下的主席爸爸这么为难?
她不知道,也不清楚。
还没等祝童想明白,场景发生了变化。
她好像在动,祝野和那个不明的文件远去,再次看见的是她母亲。
祝童妈妈是一位药物科学家,一年四季基本上都泡在实验室里,又时常参加各种保密协议终端处于封锁状态,见到她的次数屈指可数。
眼前的女人穿着一身白大褂,鼻梁上带着眼镜,一双浅蓝色瞳孔和她的如出一辙。正聚精会神的盯着手里的药剂出神,女人缓缓把其中一剂紫色倒入另一个黄色液体中,看见两者并没有出现排斥反应后露出一个心有余温的笑来。
她很少笑。
祝童不记得上一次见她笑是什么时候了。五岁?还是更早?
但她笑起来很好看,像是春天里第一枝开放的迎春花,平日里的冰冷和默然顿时消失无踪。
视线再次后移,祝童看见了萧以星。
真奇怪,为什么会看到他?
祝童不解,但丝毫没发现自己对萧以星出现在自己的梦境里没有丝毫排斥。
萧以星受伤了。
后背和前胸一直在流血,他整个衣服也乱糟糟的,好像完成了某种艰难的任务。萧以星应该是在处理伤口吧?
而萧以星一点没管自己身上血流不止的伤口,步子匆匆的穿过一条又一条的走廊,血珠滴落在经过的地方。
他在干什么?!
这么严重的伤口应该尽快处理,不然感染了怎么办?!
他怎么想的!
祝童想伸出手去拽他的衣角,试图让他知道自己的情况,但刚触碰到人就自动穿了过去。
她茫然的低下头,呆呆的看着自己已然透明的双手。
原来她……动不了么…?
只能被迫看着萧以星穿过层层走廊,最后在一间房间停下了。
入目的全是白色。祝童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宫寒。
宫寒直起身,正好对上到来的萧以星,撩起眼皮,又重新把视线移走。
这时祝童才注息到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被宫寒挡住了一大半身子,躺在急救仓中昏睡的人。
那是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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