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的时候偏科严重而且父母都是老师,常年被打压,是个没有自信只会蒙头读不进去书的小孩,节假日都在家里学习、从没有过什么出格的举动。
被一对一摁头辅导数学三个月也只是从39变成56。用我爹的话来说就是冥顽不灵无药可救的程度。他们开始信命。两个无神论者破天荒路过庙拜了起来。于是高三上学期我终于转到了美术班,我有一定的基础,也是第一次去nII个没有爸妈管束的城市学画画。因为这是我唯可以证明自己的出路,于是我两耳不闻窗外事,常年戴着耳机,穿着全是铅灰和画大罐沾的五彩斑斓的战袍和战鞋埋头画画。
舍友后来有一次说去清洗笔,听到隔壁班在讨论我长得是好看但穿的是真脏,不知道还以为是油漆工。
我们画室据说是全省最厉害的画室之一,有天赋的大神和复读生都不在少数。
我的排名要在他们后面些,常常着急也没用。只能多看视频多练。只不过我坐的位置在空调旁边,所以常常脖梗子剧痛无比。
我们画室离机场很近算得上半个荒郊野岭,旁边还有个一本大学。
七月份是最热的时候,我被吹到感冒,挂了水在医院迷迷糊糊睡着了,旁边有个人替我叫护土姐姐拔了换了下瓶,我才醒过来,
护土脾气不大好,板着脸斥责说你一个人就不要这么睡,不然血倒流到针管很危险。
四周都闻声看讨来,我觉得特别窘迫。
他接茬说:没有,护士姐姐,我是他同事,我们都是一个工头手底下刷大白的。平时关系不太好,所以你看不出来。
我才注意到他,很白,高瘦,丹凤眼脸很小,冲着我笑了一下,我才发觉旁边是个很好看的男孩子。
脚下放个板,估计白T恤很脏是玩板摔得。
我绞尽脑汁想话题想了半天,才讪讪说句:刚才谢谢啊工友。
他: ... 这有啥,是你报恩的时候了,我要睡了,等下改换瓶帮我叫护士。
我:……
那段时间我们都会很默契的碰到一起,我会掐点晚来一小会坐在他旁边,他会把半只耳机分给我,闭着眼睛听歌,我偷偷的假装不经意扭头看他的侧颜,很好看,后脑勺在夕阳的余晖下勾勒出好看的光芒。也是,不属于我的好看。
我只知道他是一个隔壁大学的普通同学,喜欢玩板,只知道他叫陈XX,他也只知道我是一个高三的学画画在艺术班的小女孩。
再无交集。
但不知为什么我鬼使神差的喜欢上他,但也很清楚的明白这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之后过了一所美院,但排名很后加上文化课并不突出,能去的机会希望渺茫。
打算留在本地,用统考成绩加文化课在爸妈的推荐下阴差阳错去了他那所大学。
只不过处心积虑每天都打扮的人模狗样大半年都没遇见过他,最后迫不得已发了表白墙。才知道他刚刚七月毕业离校。想要一个联系方式,被告知学长不喜欢被加。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为人知的沉浸在单恋的状态里,我报了滑板社,努力的学滑板,我想可能他会听说有I个学妹滑板很厉害;我知道他经常去的自习室,走他经常走的那条路,猜想他当时的心情。知道他学了心理学,我去图书馆会狂啃那方面的书,我想可能有一天重逢我会对答如流他的学术用词。拍毕业照我特意在碰到他的那个医院留了一张照片。
毕业后我留在本地的国企忙于工作我不再那么频繁的想起这个人,打算就当作一个压在心底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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