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还不快从实招来!”杨文端坐在太师椅上,正在兵部大牢对刚抓捕的疑犯进行提审,好为明天的公审做好准备。
疑犯被五花大绑在刑架上,早已吓得三魂掉了二魂:“小人……小人何……何朔。”
“大胆!竟敢蒙骗本官,本官早已命人查过,名册上根本就没有你的名字!”
“冤枉啊大人!我原名阿泗,本来是春风街上讨饭的乞丐,是我师父见我可怜,才收留了我,因为遇到我师父的那天是初一,所以才跟着师父姓,名朔,大人明鉴啊!”
听完,杨文举着令牌问:“既如此,那你与这块令牌的主人——何去是何关系?”
“他是我师父。”一听到“何去”两字,阿泗来了精神,说话也流利起来。
“按你的说法,你本是京都春风街上的乞丐,又是如何识得何去的呢?他身份不俗,可不是你能够随便结交的。”
“这……”
原来那日何去刚入京都没几天办完事经过春风街回住所时,在街上看到了手握鸡腿正在被恶犬追赶的阿泗。一时情急之下就帮他赶走了恶犬,又见他面黄肌瘦,性命攸关之下仍不忘紧紧护住手中的吃食,不免心下动容,就给了他几两银子。
阿泗见状忙跪在地上抱住何去的大腿求一份差事:“大人请收留我吧,我什么都会做,可以做您的仆人。洗衣做饭,洒扫庭除,我样样都会,就是吃的有点儿多,所以才被上一家主人赶出来,不过,我可以不要月钱的!”
何去动了动,半天没抽出腿来,想不到他力气还挺大,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又见他这副模样,许是想起了他们从小被李钦收养的日子,一时心软,就收下了他,取名何朔,一有时间就教他习武识字。
但是跟在何去身边这么长时间以来,他都是以走南闯北的镖师身份示人,至于别的,何去不说,阿泗也从不去问,因为他觉得他师父一身正气,做的也肯定是大事,也就没在意。
杨文来了疑问:“你是说何去伪造了身份,以镖师之名在京都行走?你是不是怕引火烧身,所以才撇清关系,说自己对何去做的一切毫不知情?”
“不是不是!”阿泗极力辩解,“我真的没跟我师父去过几个地方,就有一次去了一座山,叫什么崇明的。师父说山上有仙人,他要去拜会,但是后来也没找到人,就回来了。”
“什么时候?”
“就云冬的郡主在澧川休息那次,我师父说的。”
这大概是一个月前……杨文眉头微蹙:“你当真不知?”
阿泗仍旧摇头。
“那好,把东西都拿上来,给他辨认。”
杨文身后的军士闻言,将从现场收回来的衣物、兵器一一在阿泗面前展示。最终在看到一件蓝色的染血长袍时有了反应。
“这是我师父的衣服,怎么会在你们这里?”
杨文闻言也仔细去瞧,这件衣服竟和刚找到叶连时,他身上穿的那件一模一样!不过这是在一棵树后面找到的,而叶连当时是昏迷在附近的草丛里……
“你怎么能肯定这是你师父的?”杨文再次问道。
“这是师父命我去裁缝铺里订做的,还特意嘱咐要两件……你这么问我,那衣服上又染了血,你们是不是杀了我师父?”阿泗说着说着两眼通红,已然握紧了拳头。
杨文正懊悔,怎么没从衣服下手。当时叶连说了句谢谢大人为他更衣,他还没反应过来,以为是手下人细心。这么看来,就是何去掳走叶连后给他换的衣服,好栽赃嫁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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