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云深、江南等人聚在里屋,六嫂和往常有客来一样,拿着针线在外屋忙活,也顺便盯着外面的情况。
即便如此,江南依旧是小心讲完了星沙盗窃离火当晚就被诛杀的始末,不敢张扬。
“自那晚星沙被不明身份的人杀死后,我和曲流就奉大师兄的命令一路追着杀害他的凶手来到这里,始终和其保持着距离。”
云深抿了口茶,淡淡说道: “星沙也是罪有应得,难为了你们还为他奔忙。”
“我们千里奔波,自不会只为了他。”江南说完顿了顿,又继续道,“听说此次云冬率军收复失地的将军姓骆,还是皇室子弟。”
闻言,林又寒的心止不住地“咯噔咯噔”蹿动,面上的表情也一时凝滞。可他接下来的问话更是让人慌乱。
江南毫无避讳,直直问她: “又寒,你知道吗?”
“啊?”林又寒愣住了,看着江南认真得不能再认真的眼睛,努力克制住又问了一遍,“什么?”
“我说云冬的主帅姓骆,你知道吗?”江南又问了一遍。
林又寒故意掩藏,成功甩锅,还带了些责备的语气:“我不知道呀!你为什么不问云深?他消息比我灵通多了,却又不曾告诉我。”
云深背着江南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林又寒,稍稍龇牙,转而又嘻笑道:“你不问,我何必多此一举呢?是吧?”
听到云深这么回答,林又寒暗暗长呼一口气,不仅在心里默默给他竖大拇指,连想大大拥抱他的冲动都有了。云深果然够意思!
要是让江南和曲流知道了那人正是骆猗,那么,可能要生出许多事端。曲流还好,江南可就不一定了,他跟在大师兄身边这么多年,严于律事可是学了不少。
若真如此,江南带走了离火,那骆猗收复失地就不知道要多花费多长时间,说不定还会功亏一篑!
江南听了云深的话倒也没再说什么。既说到了云冬的主帅,也不免说起星夏的主帅李钦来,众人听了,也不免吃惊。
原来江南和曲流一路用追元珠追踪到的那人正是李钦身边的参将胡伦,也就是那晚曲流用鸣泉剑刺伤的那黑衣人。
可那晚的黑衣人明明有两个,暗暗寻访了和他关系密切的人,另一个就锁定在朱将军和李钦之间。可是朱将军已然身故,会是他吗?又或者会是李钦,可他一个堂堂的镇北大将军,会行这盗窃之事吗?
“目前看来,胡伦是确定的黑衣人之一,可另一个暂时就无法确定了。”江南如是说。
“不管另一个是谁,既然有了怀疑的对象,就要弄明白他们为什么要盗取离火,顺着胡伦这条线,怎么都不会错的。”
“还能为了什么?”林又寒接下云深的话,“琅环有着‘玄铁之城’的称誉,易守难攻。现下云冬兵临城下,又占有天时人和,要想守住环琅,以期卷土重来,不就要有神兵利器在手吗?”
“不错。”江南想了想,“要不是离火已被骆猗抢先一步盗走……”
骆猗?江南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问道:“云冬的主帅也姓骆,而且骆猗是在云冬边镇暮雪城附近跟丢的,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此话一出,林又寒就觉得江南的目光就又盯在了自己身上,故作沉思道:“颇有道理。”
倒是曲流,打断了江南的“疑虑”:“骆姓是云冬第一大姓,倒也说不准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这几日尽忙着胡伦的事了了,倒是没怎么注意骆猗,等这件事了了,再仔细清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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