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说着,便止不住的落泪,他低下头,抹了一把脸,似是想将泪水抹去,“我二人成婚数年亦未能有子嗣,今朝她好不容易有身孕,熟料等我出门走亲戚不过小半个月,等我回来她就…就……”
男人似是不忍心再说下去,只是默默的哭泣着,一声声的哀嚎尤为刺耳。
楚离挑了挑眉,缓缓起身,望了一眼角落里的黎鸢,棕瞳里是暗藏危险的炽热,眼瞧着黎鸢不安的缩了缩头,面上颇是温和的含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清冷微冽的声音响起:“传蛊医,验尸。”
幽暗的寂静的密室内,蛊医将刀刃、匕首擦拭干净,寒光乍现间,在郁郁光火中的侧颜显得格外诡异。
蛊医将刀刃抵在女士的腹部,一点一点向下将其腹部寸寸隔开,血液随着刀刃的下滑而流出,蛊医面色平静,继续进行着手中的动作,做完这个,蛊医找来一个生了锈迹的铁钩,将鲜红的血肉向两边拉开。
血肉逐渐模糊成团,将女尸腹部的肉拉开后,蛊医神色从容的将布满血泽的铁钩扔在一旁,继续用刀刃割开没有切断的经脉,当最后一根经脉断绝后,蛊医将左手从腹部探入女尸体内,想借此查看女尸腹中胎儿的情况,岂料他掏出的不是胎儿,而是一堆一个又一个粘在一起的东西,类似于青蛙、蟾蜍卵的东西。
蛊医顿感事情并不简单,随即拿起到割开女尸的上半身,不出所料,这具女尸并没有没有内脏,蛊医做了多年验尸的工作,一眼边看出了此事不简单,用占满粘腻血迹的手扯开女尸眼皮,见其瞳孔溃散,眼仁发灰,顿时心中明了,洗尽了手便火急火燎的去了前殿。
“启禀大祭司,不出所料的话,这女子是中了蛊,而且她腹中也并非是胎儿,而是一堆又一堆的蟾蜍卵。”蛊医毕恭毕敬的跪在地上,将尸检的结果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楚离。
黎鸢站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的,但她自幼饱读诗书,脑子也灵活,随即便明白了那个死去已久的女子到底经历了什么。
那男人听了蛊医的话后哭的更惨了,便哭便喊着那女人的名字,“阿碧”,一口一句你死的好惨啊,绕是黎鸢并不认识眼前哭的声泪俱下的男人,心中也不由得对其心生同情。
相较于其他人,楚离则表现的异常平静,目光幽深,若有所思的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你放心,此事,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黎鸢见着那人如同看到救命恩人似的三叩九拜,心中莫名的酸涩,楚离则在众人都不曾注意的时候炽热病态的目光凝视着那双泛着水雾的迷蒙美目,不自觉的觉得好笑,估计他自己都未曾注意到他眼底那片刻的柔情,只是一瞬间的情愫,便很快的消声灭迹。
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楚离随着蛊医去了密室中,浓厚的血腥味在空中徘徊着,久久不曾散去。
楚离冷眼望着那具女尸,高冷孤傲的俊颜上瞧不出丝毫的异样,楚离随手抬起女尸的右手,发现其腕间皆有着细小的伤痕,伤口不大,都早已结痂愈合,只是留了疤,虽不明显,却也仍能看得出来。
在女尸的手上,楚离也发现的些许的异样,女尸手上的茧分部的极为不均匀,例如女尸的右手中指上老茧纵横,而女尸的左手食指则异常光滑,有明显磨过的痕迹。
而让楚离感到诧异的是,若是她自己磨去的,又为何不将双手上的茧尽数磨去,反而还要留下些许的茧。那么只要一种可能,这双手是在人死后被磨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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