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世人就是如此,时而清醒,时而迷茫,却怎也看不清自己的心,走不出那座囚困自己已久的枷锁。
最终只能在那虚无缥缈的事物中迷失、沉沦,终其一生都被困在笼中,如同折翼之鸟,垂死挣扎。
最终化作齑粉融入潮湿泥地 。
蝼蚁活于磐石之下,谄媚奉承也只为那碎银几两;飞鸟翱翔于苍玄之上,被折翼而困于笼,人闲车马慢,谁又比谁好到哪儿去?
美人易衰,红颜枯骨,日后的一切,谁又说的清楚。
许是看的太过出神,以至于她并未曾注意到脚步声,直到那人站在门外。
不安的四处张望,再三确认后才怯生生的开口。
“请问…是…黎姑娘吗?”
那人似乎很紧张,说起话来有些磕磕绊绊的。
似是…害怕…
她在怕什么?
黎鸢先是一愣,显然没有料到会有人来,她朝着门外望去。
少女约是十六七岁左右的岁数。
娇靥因紧张而彤红,一对远山眉,弯弯一缕似蹙非蹙,光是瞧着便叫人心生怜爱,朱唇不点而赤,此刻紧闭着,默默无言间,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若非她先前开口时怯生生的轻音,她估计真的会这是个清冷孤傲的冰山美人。
少女也不知怎的,竟是一幅几度欲泣的模样,少女的眼角通红,消瘦的肩膀微颤,衣衫上的银饰随着她的颤抖而泠泠作响。
她的哭声太过娇绵急吟,望去时双眸朦朦水雾潋滟,“抱…抱歉,我只是听说…听说大祭司带了一个女子回来…我就想来看看…我……我…”
黎鸢有些不知所措,只觉得这姑娘怪得很。
明明生的一股子清冷孤傲的劲,哭起来却也仍旧是我见犹怜。
只是……她哭些什么……
她没由来想到了往日逢年过节族中请的戏班子唱的曲儿。
侬侬吴语,唱着薄情郎高中后抛妻弃子迎娶高官之女的戏码。
这场景像是……原配对峙继室?
黎鸢眼瞧着气氛不对,生怕再晚些便也就把持不住场面,“嗯,是,请问姑娘,有什么事吗?”
少女停止了哭泣,只是身子仍旧在止不住的抽搐,她怯生生的望了一眼黎鸢。
见她也在看自己,忙低了头,“我…我叫姜苗,我只是好奇…大祭司带回来的女子罢了…”
她的声音很轻,似是在害怕着什么,目光不安分的四处游走,双手死死的相握着,不安的攥紧。
见美人垂首落泪。
却只是因为楚离带回一女子的传言。
黎鸢有些诧异,转念一想。
若她是对楚离情有独钟的人,见到心仪的男子带了其他女子回来,便是脾气再好的人,估计心里还是怎也过不去那道坎。
“姑娘,进来坐吧,外面雨大的很。”黎鸢浅浅一笑,声音柔和,宛若暮春溪水潺潺,倒也不怪她父母总说她生了一副好嗓子。
姜苗低着头,似是有些犹豫,最终也还是进去了,只是她眼神躲闪,显得整个人都很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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