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肚白逐渐出现在天边一角。
这个世界远没有它看上去那般平静。
总得有人在其中搅出一点涟漪来,不然会显得太过平淡不是?
某个不知名的院落里,缕缕轻烟缭绕屋檐。
空气中充斥着某种好闻得草药味儿。
白思逸:我不要!快放我出去,今天讲师还有讲席,我可不能迟到了。
他从未像现在一样渴望有个人或者其他什么机会能把自己带出这个可怕的境地。
说实在的,比起听讲,更可怕的是去亲身体会那苦涩的玩意儿。
那毕竟是一段不太美好的回忆。
希孟面无表情地盯着床榻上用生命在抗拒喝药的白思逸。
声音是从被褥里传出的。
某人已经用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裹了一圈。
元乐:这人怎么这么不识趣。
相较于希孟,元乐可就没那么耐得住性子了。
直接毫不修饰地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给说出来了。
不过这倒也是,白思逸的反应的确有那么些令人失望。
很快,自元乐话音落下后,半盏茶的功夫又过去了。
床榻上的那一坨终于有了回应。
白思逸:那什么...我今天真的有急事,那个药能不能不喝啊?
元乐:不成。
你要是不把它喝完,小心姑奶奶我今儿个不让你出这道门!
许是被憋坏了,白思逸的脸上多了几分红晕。
希孟:阿乐,我说你...
元乐:我知道了老哥,可你看这人哪儿像一个明白事理的...
白思逸:哥?
元乐下意识地捂住了嘴。
这个有些冒冒失失的女孩好像说漏了什么。
#希孟:哎...罢了罢了。
希孟有些吃力地揉了揉眉心。
一个人招架两个小破孩的确有些为难他了。
于是他随便找了个煎药什么的借口就让元乐先出去了。
小破孩虽是极不情愿,但对上希孟杀气侧漏的双眸,也只得悻悻地退了下去。
如果说欧阳珽是玄凌最具有代表发言权的人物,那么希孟也差不多了。
但这并非是恃宠而骄,属实是性格使然。
在用药上他绝对能做得到分寸得当,可在教训人这方面可就说不准了。
欧阳珽:哈秋!我怎么觉得后背发凉呢?对了,距离秣陵城还有多少时日?
众人御剑而行。
因着温度降低的缘故,一行人使用内力以免去穿着厚重衣物的麻烦。
秦枫:回殿主,此行已七日有余。若按照往常的速度,再过三天行程便可。
欧阳珽:嗯。
回到玄凛。
白思逸一时间因为身份转变而有些不大习惯。
白思逸:那个叫元乐的小女孩原来是你的妹妹啊。
白思逸端正地在床榻坐好。
有了瓜吃竟然一时间忘了要喝中药的苦涩。
不过这种性格倒也有个好处。
来得快忘得也快,倒也能给自己省去许多不必要得烦心事。
#希孟:这倒也不是什么秘密。
希孟瞥了一眼元乐离开房间的前一刻放在桌案上的那碗药水,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并不多说什么。
#希孟:你把这药喝了,我免费讲一个故事给你听,如何?
白思逸:我...嗯?
白思逸睨眼朝眯缝着双眼的希孟看去,内心暗叫不好。
他总有一种自己被看穿的错觉。
可怕的很!
看来以后得离眯眯眼的怪物远一点了。
白思逸:那,如果我不想喝...
#希孟:没有如果。
白思逸下意识地战术后仰。
这男人真的太可怕了。
竟然连别人的想法都不允许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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