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藏在潜意识里的第一要务是护住对方的安危。
因隐忍而蜷缩成一团的手在一瞬间绽开。
墨慕辰:真是...
墨慕辰凭借一己之力护住对方最脆弱的后脑勺。
不满的音节从他牙缝里挤出来。
墨慕辰下意识地看了看身后不远处朝自己方向涌来的黑影。
月光皎洁,刀剑凌厉,折射出寒彻的光芒。
独特的寒气一眼便能识别出来。
白思逸:那个..阿辰,你!
白思逸似乎还在状况外。
他并不知道,对方为了承受从敌手发出的暗刃,手背处被划开了一道狰狞的,汩汩流血的口子。
墨慕辰的眼里分明流露着暗淡红光。
墨慕辰:可恶...
在黑影里,他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安灺:啧,竟然还没被放倒么?
安灺身后带领这一众暗卫,朝墨慕辰和白思逸二人所在的方向,以平稳的速度保持前行。
就像是猫捉老鼠一般,机灵的猫将老鼠堵截,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便是在老鼠被消灭前,猫对老鼠的玩弄。
现在的情形倒是很相似。
安灺:是香的问题还是... 白思逸!
没错。
在摘星楼曾和白思逸发生正面冲突的两个男人便是在安灺指使的,就连后续的龙涎香也是事先安排好的。
时光回溯到白思逸被弄晕前。
安灺乔装打扮,依旧保持着在大街上与白思逸刚见面的模样。
安灺很是嫌弃地在先前的房间内卸下伪装,露出了原本了面庞。
竹筠。
这才是他原本的名字。
安灺:怎么他也在?
安灺回顾在街道上目睹白思逸和墨慕辰“分道扬镳”的场景,心中不由得一怔。
安灺:墨慕辰... 竟然还活着。
他的眼里平白多了几分狠戾。
墨慕辰曾是他昔日好友栖野的首席弟子,可正是因为如此,才有了现在恨墨慕辰入骨。
栖野殒命的一刹那,陨仙台的惨叫如梦魇般,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而他自己竟然是审判官!
罪恶和愧疚感愈演愈烈。
甚至到了接近魔怔的地步。
上神界的一楼一阁,一花一木,尤其是血梅林,都会让他联想到往昔。
在栖野陨落的三年内,他常常半夜惊醒,甚至产生幻觉,自己双手满是栖野的血。
到并不是因为他亲手送走了友人,更因为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
一段与墨慕辰密切相关的过往。
并且正是因为这件事,昔日好友与自己翻脸。
栖野:为什么连你也容不得他?阿筠,你不是说过,要改变这不公的俗世嘛,我们当初的报负,你都忘了吗?
字字如刀刃,历历在目。
竹筠:我能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看着你站在那群人的对立面么,你知不知道那后面等着你的是什么?是审判,是被剥夺神格。先武战神的教诲你难道全忘了吗?
栖野:莽撞行事是为大忌...
竹筠:你已经为人师表了,总得为阿炔着想吧。你要是如此,将来他们会怎样看待他,上神界回容得下他吗?阿野,你好好掂量掂量,别再做不切实际的傻事了,行吗?
竹筠:不说为了上神界,就算是为了你义父的夙愿,为了阿炔,你应该好好养伤,别再以身试险明白吗?
记忆力的人顿了顿,一抹苦笑凝在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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