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眼前这个摘星楼的主人竟还参与过百年前的那场混战?数十万异族牺牲是那场灾难带来的严重后遗症之一,由于某种难以启齿的原因,身为战败方的异族的牺牲状况除了知情人员知晓外,在民间流传的只是一个模糊的,诸如“牺牲很大”的描述。
芜歌:你们都容他们不得,哪怕是小孩子... 更别说是混血子了,呵。连草芥都不如!
芜歌眼角近乎决眦。
安灺:难不成你...
安灺内心多了几分猜忌。
既知道浩劫的内幕,有对异族惨遭不幸表示愤恨的,除却当年的栖野外,到也没几个这般真切的人。
芜歌:银两你大可带走,至于我收下的暗卫,很抱歉,拒不外传。
不待安灺将问题问完,芜歌出声制止。
安灺:芜歌,这到不像是你的真名。
芜歌:你不也一样,以为换了个名字就能将以前那些腌臜龌龊事给抛在脑后。告诉你年轻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芜歌:人若是做错了一件天大的事,哪怕只是那么一个小小的瞬间,纵使用余生去偿还,不必到最后你便会发现,无底洞,是不会被填满的。
安灺没再说话。
一席话倒像是提醒着他。
他和栖野何尝不是这样?如果当时他能和对方站在一起,如果和上神界决绝是决定来得早些,也不至于再也抓不到对方的背影。
可曾经的竹筠和栖野只是止步于友情,不问过去和将来,皆是如此。
许久未执剑,倒是鬼使神差地回忆起曾仗剑天涯的友人。逐渐变质的一切,让他亲眼看着曾经的盛世之相渐渐奢靡。
上,下神界的安宁和乐,是栖野那个傻子到最后都守护的东西。安灺只是不想让这一切腐烂得那么快罢了。于是他换了一个身份,以另外一种看似不受约束的身份继续默默守着那无人问津的东西。
安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一百万,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但安灺眼瞎的确遇到了足以束缚他的东西。
芜歌眼角微勾。
芜歌:你看起来好像很着急用这笔钱。
安灺: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想出尔反尔?
芜歌:啧。
芜歌脸上多少有几分不悦。
芜歌:我不高兴,这个理由充分么?
安灺:你!
安灺暗戳戳地喘着粗气,逐渐试着消化这气话。可人命关天的事竟然和一句漫不经心的玩笑话相提并论,这可怎么让他淡定地下来。
芜歌:可惜了我这茶几了。
轻飘飘的言语传到安灺耳边,缓缓移开握着茶杯,按在茶几上的手,安灺终于明白了对方这一席话的意图。
安灺:我会赔给你,但不能从百万里面扣除。
芜歌:究竟是什么事情值得你大费周章?镇压异族,呵!怕是傻瓜才会相信这种话。
安灺并不多说什么,只是默不作声地将脑袋别向别处。莫名的气恼和悔恨夹杂在一起不断发酵成为另外一种奇怪的情愫。
这种情绪更接近于“恼羞成怒”。
将栖野卷入的那场神魔灾难,在安灺看来无疑是一种禁忌。
那场灾难带走的不仅仅是难得的好友,更是少年时代的他一片赤诚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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