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慕辰前脚离开,安灺的目光也随之而去。
但他只是盯着那一抹白衣,并没有做多余的动作。
他隐约察觉到,墨慕辰身上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但是就连他自己也不敢轻易承认自己心中的猜忌。
毕竟越是过于大胆的猜测越是能引人注目,越是引人注目,在或许与猜忌截然不同的真相被揭穿后,越是会遭到众人的唾弃。
原本躁动的场面在黑衣人及时出现并制止后得到有效控制。
一万两的竞价已经喊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尤其是在摘星,想反悔那基本上是没有希望的。即便有,也千万别轻易尝试。
谁知道上一个这么做的人的坟头草已经长了多长了呢?
白思逸的乱入让原本的竞标闹了乌龙,但主办方摘星向来也是一言九鼎,答应了的事一定做到,人也一样。
这个亦正亦邪的地方,倒还有几分江湖义气可摆到桌面上来讲。
最后,安灺因出手阔绰,以高价欲博得美人一笑而在今晚的摘星传开来了,想必这消息不日后也会传开来。
这样的逸闻趣事想要传开,只需要几个嘴碎的人便可。因为他们似乎生来就是生命力极其顽强的那种,总的来说,可以用十个字概括。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这便成了浅显易懂的道理了。
侍卫:回主人,客人已带到。
也正因为那出奇的高价,才换得摘星主人的“赞赏”,即现在的面对面交谈。
芜歌:嗯,下去吧。
芜歌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对方,冷冷地应了一声后便自顾自地摆弄茶具物什。
入口,有清淡栗子味儿。
竹叶青在茶杯里缓缓舒展开来。
芜歌:可喜用茶?
他依旧是那副冷冷的态度。
安灺:... 嗯。
安灺并没有表选出过多的“抱得美人归”的欣喜,反倒更多的是一股难以言表的焦虑。
芜歌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转而化作嘴角微勾的一抹朱红妖冶。
芜歌:今日摘星出了点岔子,见笑。不过客人当真阔绰,一万两,想必阿兰过去是不会吃亏了。
安灺:阿兰?不是...
他想留住的分明是那假冒的白思逸。
芜歌:不是什么?
芜歌只是轻笑着,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对方异常丰富的面部表情变化。
安灺:没什么。
安灺克制着心中的不满,平放在自己腿面的拳头渐渐握紧。
不能表现出别的情绪。
安灺在心里反复暗示自己,良久,才将自己多余的情绪给压下去。
芜歌:呵。
芜歌执茶杯抵在唇边,沉声轻笑一声,对方似乎并没有细听。
安灺:江湖传言,若是有幸被您邀请,能向你提一个要求。
芜歌并不说话,只是抬头,微微一侧,递给对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唇角的幅度也被渐渐压下去,原本起伏不大的唇线变为平直。
芜歌:直截了当不就好了?还是比较喜欢墨慕辰那样直言坦率的性格,就像他当时离开一样,只留下一个“走了”的字条便再也没了消息。
芜歌察觉到对方面部的细微变化,眼里的阴沉加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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