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整顿饭下来,白思逸始终有些受宠若惊。
原来多金的感觉是这样的。
他也不是没体验过。
白思逸也从小锦衣玉食惯了,在芩州惯有一副小霸王的态势。
谁曾想他刚踏出芩州,便发现这世界是如此之大,富豪远不只是他在芩州所知道的那样。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本意大致在此了。
“......这东西真的能喝?”
白思逸睨了一眼捧在手里的黑乎乎的药。
“当然。先生开的药方,对预防风寒效果很好的。”
只见玊梓潼一脸笃定。
白思逸心里那叫一个苦。
若不是掉下水,哪儿犯得着喝这些药,还被人发现旱鸭子的“体能特质”;要不是离家出走,也犯不着上了船,遇到一个疯疯癫癫的疯子。
要不是......要不是安家人来提亲,他又怎么犯得着离家出走,摊上这么些个事?
呸!都是那安家二少爷安灺惹的祸。
于是白思逸直愣愣地盯着捧在手心里的药碗中的黑色汤药。
并且在心里把能想到的国骂都过了一遍。内心阴影面积怕是很大了。
咯噔!
白思逸不由得大大地咽下了一口唾沫,倒不是因为手中捧着什么珍馐。
“咳咳。俗话说得好,良药苦口利于病。你这再不喝,药都得凉了。这要凉了呀,药效可就不好。”
玊梓潼一脸真诚地望向白思逸。
朋友,你确定不是来坑我的?
“喝呗!”反正玊梓潼看热闹不嫌事大。“你该不会是.......怕苦吧?”
玊梓潼一脸玩味地打趣对方。
“谁说小爷我怕了?我....”突然之间没了下文。
玊梓潼倒是双手环胸而抱,就这般望着白思逸。
淦!小爷我豁出去了!
于是白思逸一仰脖,痛快地来了个一饮而尽。
啧,这味儿苦得。
白思逸发誓,以后千万别给自己找麻烦,尤其是得喝药这种麻烦!
一碗药下去,他整个人脸都绿了,话也不敢多说。
“我说什么来着,长痛不如短痛。你瞧,这不是好多了?”
好?好个乃乃熊的(此处用了谐音,为了过审)!他白思逸真的没看出来哪里好了,想哭的心他倒是有的。
可人总是得成长的,不能留恋于原地。
尽管以往的锦衣玉食让白思逸享尽,的确,这很安逸。
可有的路一旦踏出去了,便再少有回头的机会。
正如他当日选择了离家出走般。或许这不是幼稚,他有自己的思想。
至少他离开了芩州,离开了那个舒适圈,他才能开始真正自己喜欢的那种生活。真正为自己而活。
又或许他是幼稚的。
孑然一身,背着行囊,仗剑天涯,四海为家。不去计较得失,不去计较成败。
或许他会成长的吧。
人心和社会总是能教会一个人许多。
“.......喝好了?”玊梓潼也不笑,一脸的卖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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