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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无声地笑笑，或许那时，就已经注定他们不能再相认了。

他等了一年，等了四季，次年开春，他已经等不了了，他就靠着好心人给的杂粮，四处寻找着阿哥的踪迹。

找不到。

有人跟他说，他的阿哥在溪源山庄。

于是他走了一年，曾累倒、饿倒过无数次，上天有眼，还好上天有眼，他找到了溪源山庄。

可是当时起了大火，他越过了迷雾森林，他看到了琼楼坍塌，大火连天，死伤无数。

他听到。

“娘亲……我要娘亲！”

听到。

“夫君……！”

他还听到。

“天要亡我魑家啊！”

听到。

“没人会来救我们的。”

他因为一句话，那一句话，愣了神。

“阿哥！阿哥你怎么了？阿哥！”

他看到，看到少年死在了火中，一个年幼的女生趴在他身上哭泣。

嘴里喊着，阿哥……阿哥……

那他的阿哥在哪呢？

“哈哈哈！真是一出好戏。”

迷雾森林里，一道掌声由远及近，熟悉的脸庞出现。

木子宁。

阴影遮住了木子宁的半张脸，他的视线在温霁和渡影脸上来回转移，然后打趣道：“你俩真不像一对兄弟。”

温霁的脸上布满泪痕，看着渡影，他只要他的一个眼神。

一个……

“喂，小孩。”

三岁的温霁在寒冬中冷醒，他蜷缩着身体，破烂的衣衫根本无法抵挡寒冷。

下一秒，他就跌入了一个怀抱。

虽然并不温暖，但两个人靠在一起，就暖了。

“小孩，冷不冷？”

“你不也是小孩……？”

“我比你大。”对方不满道：“所以你是小孩。”

“……”

“叫什么名字？怎么小小年纪一个人在这？”

“霁。”

“嗯？”对方挑眉：“那个霁？鸡？”

“不是啦！”霁松开了他，然后在雪地里写下了霁字：“这个字，你没见过吧？”

“现在不就见过了？”

“那你叫何名？”

“我？我没名字。”

“那我该叫你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有名字？名字不过就是个虚的，当个无名氏岂不逍遥快活？”

“可我……”

“若是你愿意的话，便叫我阿哥，以后我罩着你啊。”

“阿……哥？”霁试探开口，见对方满脸笑意后，便知道对方很喜欢这个称呼了，于是又喊了一声：“阿哥！”

“诶。”他眼神温柔，与这寒冬格格不入，他的眼中只有霁了

他要的，便是这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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