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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有些不太好：“我刚刚去探寻了一下，木子宁和顾归禾已经往这边逼近了，我还感觉到了另一种灵力，像……”他像是在努力回忆着，但是怎么都回忆不起来：“那人敛了灵力气息，很难分辨，但是我敢确信，是敌非友。”

渡清点点头：“即使如此，那恐怕此地又要有一场大战了，我们得做出些行动。”

他点点头：“嗯，我去找温霁说明情况。”

余棂祉喂她喝药，他轻轻笑着，实在忍不住了，就放下药，握住了她的手：“师尊，我……”

可是下一秒，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太对，就急忙松开了手，像是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低着头：“师尊，这些时日我一直很担忧你，而且你一直都在受伤……”他哽咽道：“师尊，我……”

“我知道的。”赵凝霭摸摸他的头：“你很快便成人了，我想很多事情，不必再如此。你去做你想做的，若是不成，我在身后。”她轻咳了几声，随后像是在强调着什么：“我是你师尊，我自然是无条件支持我的徒弟的。”

“……”余棂祉脸色有些差，他的勇气已经花光了，他只是点点头：“那师尊好好休息，我先走了。”他起身离去，那句没说出口的话，不知是否还有机会说呢？

赵凝霭何尝又不知？只是她知道了他的这四年。

清心玉被毁了，邪骨是不会被除掉了，而他的魔性觉醒也成为时间问题。

待到那时，她清楚的知道，她必须站在正道，她不能对敌人心软。

她不敢回应，她怕回应了，那时便下不去手了。

她清楚地记得那一场梦，那一场大火。

他在那时就已经成为了一个魔界的王，六界的恶魔。

那是她赋予他生命，是她给了他一身恶。

但是她却可以说出那一句。

“你没有错。”

他没有错，错的是她爱上了一个不能爱的人。

赵凝霭何尝又不是如此呢？

她一切都知道了。

“顾闫敏……”她眸子一暗，心底无数念头油然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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