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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枢又接连下了好几天的雨，温霁连续几天都在山门踯躅，却不见归人。他实在是等不了了，想要下山去，却被温净明拦住：“如今局势动荡不安，若是你贸然出去，不妥。”

“可是她们二人凶吉未明我怎能安然待在穹枢什么也不做？”

“当初若双孤身前往五毒门时就一定注定好了，凶多吉少，你怕不是忘了，就算五毒门顾归禾不在，还有秦辞书。”

“啊！呃……”

灼烧感从素若双的锁骨处不断往下流。她咬着牙，却还是忍不住发出声音，她握紧拳头，青筋暴起。而眼前这个人却不紧不慢地倒下一杯毒药，他眼神冷淡，水声在这空荡的房间回响：“这四年，我师父教会了我许多。”他端着那杯毒药走近她：“最主要的，是教会了我，不能心软。”

他眼睛不眨地又倒进了她的衣服里，她咬着牙，皱着眉，发出痛苦地呻吟。

他睫毛一颤，将剩下地扔在地上，瓷片破碎，散落一地。随后拿出一条鞭子，静静看着她。

“要杀便杀。”

他摇摇头：“师父说，要留活的，把伤痕累累的你送回穹枢……”他欲言又止：“让温霁看看……你。”

“！”

素若双不挣扎，只是看着他，似乎是想透过他看到些什么：“那又如何？穹枢的人顶多只是表面心疼我，安慰几句后便把我抛了。”

“哈哈哈哈哈！”掌声由远及近，顾归禾的脸从黑暗中露出来：“温霁你也是这么想？”

他走近她，秦辞书不语，离开了。

她死死盯着他，他抬起她的下巴：“你的底子果真是绝艳，若是将你制成极乐宫的鬼儡，那一定很完美。”

“伤我于你无好处。”

“怎么没有好处了？”他讲地上的瓷片捡起：“比武大会温霁胜了秦辞书半招，我很不爽。”他走近她。

“所以你想用我报复他？”

“这样倒显得是我小人之心了，我还以为你此番前来，是因为穹枢觉得对我们五毒门有愧，把你赔给我了。”他举起那瓷片：“可是对于你，我不稀罕。”他将瓷片从她的锁骨处一直往下滑：“可是，不玩玩你们穹枢的人，我总觉得不过瘾。”

鲜血流落，她咬着牙不语，她的身体早已被他们虐的体无完肤。

余棂祉和阮桉翻过了一座山，看着前方，不知到了何处。此时天空昏暗，乌云黑沉沉的，随时都会下雨。

“竟辩不出五毒门在哪个方位了。”他摇摇头，隐隐看见前方有几户人家。

走近，见到了一幅美景。

一川松竹任横斜，有人家，被云遮。

他看到，在那竹前窗旁，一对女子在对弈，一个人身着绿色罗衣，另一个身着素衣。他没见过她们二人，他猜想，也许是与季鹤秋一样，二十年前的大战后就隐居于此，与世隔绝，不曾离去了。

他带着阮桉往里走，观察了一番四周，虽说有几家屋舍，却只见她们二人，他数了数，一共九家。他与阮桉对视一眼，然后轻声走近她们，距她们两丈远时，弯腰抱拳：“抱歉二位，不幸迷路至此，实在是打扰了。”

那绿衣女子落下一子，侧眼看着他：“能找来此处，也不容易。”她起身，看着他们二人：“天色昏暗，恐有大雨，二位若是不嫌弃，便在此处歇脚吧。”

余棂祉笑着行礼：“那便多谢了。”随后他正起身子：“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林栖。”她看向素衣女子：“这位是我的友客，黎君昭。”

黎君昭冲他们微微颔首，随后盯着余棂祉半晌，露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她也站起身来：“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她语气不善地看着余棂祉：“马上下雨了，莫要滑了。”

余棂祉不懂，却还是回了个礼貌的微笑，然后黎君昭离开了，他和阮桉就跟着林栖进了屋。

他打量着四周，简洁质朴也不失一丝风雅，他跟在她背后，问：“这几家房屋皆是前辈建的吗？”

她给他们倒了杯茶：“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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