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喊声渐渐变成了呜咽声,余棂祉循声走去,看到了一名衣衫褴褛的少女正在背一群粗人折辱。而那少女正在不断地往后退,抓起地上的枯草就朝他们扔,嘴里大喊:“滚开!都给我滚开啊!”
而那群粗人仍继续逼近她,然后将她的衣服尽数扯落,余棂祉见状,拔出剑就朝他们看去,在少女和他们中间砍出了一道裂缝。他淡淡地看向那群恶人:“滚。”
余棂祉将自己的披风披到少女身上,随后轻声安慰:“他们已经走了,无事了,别怕。”
那少女连忙跪在地上,磕着头:“多谢!”
他拦住她,微微蹙眉:“不必如此,行侠仗义本是我心之所向,并不求你如此谢我,若是真想谢我,那便好好活。”
“好……”
余棂祉站起身来,然后看向那个整理自己仪容的少女:“那便如此,就此别过。”
他转身离去,而少女在后面大喊:“我叫阮桉!我们会再次见面的!”
穹枢,清棠仙阁。
海棠树下煮了一壶温茶,赵凝霭看着西边的黄昏,独自饮了热茶。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夜过迎白,四大门派的掌门皆坐在高处,顾归禾看着下方,看着候场处,讥讽一笑:“怎么今年暮影是没人了?”
暮云漫不经心地喝了口茶:“打久了野狗,也觉得没意思。”
顾归禾敛了笑容:“呵,是吗,我倒要看看谁是野狗。”
木子宁看着下方的众弟子,随即看向温净明:“温宗主,你那姓池的弟子如何了?四年了,应该没被我弄死吧?”
他只是瞥了那疯子一眼,随后哼了一声没有回话,而顾归禾就转头看向木子宁:“怎么给人整个失心蜂?要真是想折磨,还不如送给我当药人,这也省了些力气不是?”他又看向温净明:“温宗主,是吧?”
暮云放下茶杯,然后看着前方:“二位,比武大会开始了。”
温霁站在一旁,素若双走到他旁边:“师兄,璟淮还是说要陪着池唐婉。”
他点点头:“那小师妹呢?”
“她说她随后便到。”
“那便好。”
其他弟子纷纷议论:“怎么暮影今年无人上场?”
“对啊,连赵俞嘉的弟子都接连几年未出现了。”
“果然这世道变幻莫测呀。”
不知过了多少场,秦辞书走上台,魑音其后,他们面对面站立,她挑了挑眉:“挺巧,对手竟是你。”
秦辞书微微抬眼,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后皆收心底。顾归禾笑着看着二人,而木子宁的脸色变了变。
暮影宗,渡清依旧一声不吭地跪着,渡影走了进来,随后朝她行了个礼:“阿清,起来吧。”
她没说话,他轻声叹息:“宗主她也许只是想让你有所磨练,你是暮影最出色的大弟子,这个位置也应当是你的。”
她低下头:“渡影,你又不是不知暮影宗主换位,老宗主就得走上灵渊之路,遭受万千折磨,不得安生。”她落下一滴泪:“我们暮影在三十年前被寒栖惊搅了个天翻地覆,一落魄便是二十年,是师尊好不容易一手将暮影重振雄风,她又怎可遭受那样的苦楚?”她转过头看向他:“你告诉我,她怎能?”
“这是暮影的祖规,你也知道,她受累了,太久太久了,她背负这身责任太久了。”他垂眸难言:“你歇息吧。”
赵凝霭来到比武现场,她无心观赛,只是看向素若双:“师姐,二师兄呢?”
“他在自己寝宫中。”素若双微微抬眼:“不必去惊扰他。”
“好。”她环顾了一番四周,发现其他人都在有意无意地留意她:“为何他们……”
温霁压低声音:“你永生之心的消息被传出去,现在人人皆觊觎你。”
她摇摇头:“可我没有,谁放出去的假消息?是故意要让穹枢难堪啊。”
他摇摇头:“信与不信的,如今皆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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