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羽翎冷哼道:“你是要在这个时候跟我翻陈年旧账吗?还是要和我算背后刺中你的那一剑之仇?”
“怎么说呢,其实我自己现在面对你,心里也挺不是滋味儿的。”飞练喟叹一声,说道:“我原以为这辈子到死都不会再和塔离国扯上联系,毕竟那场测试中我和宁泽都输给你们,被国主抛弃也是理所应当的......只是。”
“只是什么?”
“有些不甘心啊。”飞练扬唇笑道:“看到你们这些年混的风生水起,我和宁泽,好、不、甘、心、啊。”
万花楼二楼走廊尽头的拐角处,窄小的门板后是类似于阁楼的木屋。整个房间只有一扇窗户,而窗户打开就是一片池塘,幽绿的池水被风吹起涟漪,两条白红相间的珍珠鱼并肩在水中游行着,又慢慢分开。
其中一只向上游去,抬头露出水面,嘴巴上下张合的,吐出一颗泡泡,又很快在阳光下裂开。
屋内,飞练手肘倚在重剑的剑柄上,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流羽翎,嘴唇上下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又紧紧抿上,一言不发。
流羽翎微微皱眉,她未能想到过会在这里遇到飞练。甚至在塔离国......飞练都不应该出现的才对,因为在那场测试中,她和宁泽等人,都应该假死逃了出去才对。那时候国主为了对她和圣光羽进行最后的考验,是让流羽翎亲手将火把扔进了死人堆里。
也是在那个时候,流羽翎才发现飞练和宁泽并没有死,阴影中的那双眼睛仍旧发亮。还有早已中毒的大炳,此时眼皮也动了动,做唇语和她说着什么。
流羽翎心神一晃,那个时候的她还小,根本就不知道怎样做才是最好的选择,或者该帮还是不帮,她都没有办法立刻做出决定。如果说那个时候唯一占据上风的,便是脑海中闪过他们也是一条生命的念头。
不过是将火把投掷的方向偏离一些,飞练他们都堆在了一处,只要将火把的方向绕开,等到守卫一走,他们应该就能活下来。
活下来......
流羽翎挥手,将火把丢了出去。
早已泼了桐油的尸山立马燃起熊熊大火。
圣光羽得了国主的指令,举剑欲刺。
“你胳膊受伤了,让我来吧。”
圣光羽执拗道:“不行,国主说了,你点火,我杀人,不能乱的。”
流羽翎见他一抬手,伤口那里又渗出血来,急忙走过去夺过他手里的剑,对监视的人说:“他身上受伤不便,我替他来可以吗?”
为首的暗卫看了流羽翎一眼,默不作声。
圣光羽掐着伤口止血又来了,对流羽翎道:“还是我来吧。”
“给你。”流羽翎将剑又还了回去。
不过这样一来一去的功夫,圣光羽在顺着回去时,就站在了和飞练等人相反的方向。那边流羽翎都确认过了,没有一个活口。
圣光羽忍着疼刺了十余剑,再加上被火烤着,头发都卷了起来,袖管更是整个被鲜血浸透,顺着手指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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