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收养汝汝时,她的襁褓中所带之物。我不晓其中的厉害之处,可是那人托我要好生保管,这些年我一刻都不曾忘记。”
那物被用蓝布包裹着,四四方方的一小块,从外面根本就看不出这里面的究竟是什么。想到此物关系整个大陆的国家命运,流羽翎和蓝熠都不由得紧张起来。
孟温婉双手捧着将其送到了流羽翎手中,说道:“姑娘,我不知你和身旁的这位公子究竟是何来历,可你与汝汝长得如此相像,且有身手不凡,令我不得不相信她的身世绝非常人可比。”
流羽翎反握住孟温婉颤抖的双手,柔声安慰道:“孟娘子放心,我拼了这条性命,也一定会救回孟汝。”
孟温婉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交出此物,相当于将自己过去几十年的种种岁月一并交了出去。这是她的一生,没有炫丽过,不曾绽放过,如此平凡......却又坎坷的一生。
尽管因为孟汝的存在,孟温婉错过了许多,也失去了很多。她叛经离道,违背多年所学的经纲理常,一念之际错失一段姻缘,甚至与昔日的闺中密友反目成仇,几次险些成了她手底下的冤魂。
可孟汝不后悔。
自从见到那名白衣男子一面,答应他的请求之后。
这许多年苦寒的岁月中,孟温婉都没有后悔过。
现在她只凭这副苟延残喘的身子,已经无法再庇护孟汝以及此物的周全,倒不如放手,将那人留下的珍贵之物托付给眼前之人。
流羽翎不负所托,发誓定会寻回孟汝。
帝释天已在搜寻的路上,流羽翎不便再耽搁,和蓝熠嘱咐好照顾孟温婉的事宜后,便策马离开了东岳国。
临行前,守门人问流羽翎:“可替我问过好了?”
流羽翎看着眼前质朴的汉子,面颊上满是风霜和岁月的痕迹。或许一辈子都在这里守门,看着这些来来往往的人们背着大大小小不同的行囊,或多或少带着愤怒、悲伤和希冀,不知道这些人未来的路,也不知道他们来时的苦,只凭着脑海中,零星、尚未封存或湮灭的记忆,对着微微有些熟悉的面孔问声好。
再问声好。
流羽翎对着守门人恭敬的拜了拜,哽咽道:“托您的福,一切顺利,我已带您向家中问好。此番离去是有要事在身,倘若万事顺遂,今年年底我就回来。”
守门人看到流羽翎对自己行的大礼一时也有些懵,可再听到这位姑娘说的一番话,心中便也了然,只是感慨世事无常。虽说离别离别盼相逢,可天底下哪里有心想事成的完美事宜,不过是十有八九的不顺意,而可供言语的却总无那两三个人。
“好,好。”
守门人蹭了蹭鼻尖,眼睛有些模糊。
“等你年底回来了,记得给我带一壶上好的烧酒。要北楚朱雀大街葛大娘家的,总听旁人说她家的酒酿的最好,可惜我被困在这里,一次也不得出去过。”
流羽翎当即点头,“好,我给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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