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祥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倒霉过。
原想着从客栈逃出来,趁着身上还有从帝释天那里顺来的几锭银子,钱祥想脚底抹油赶紧开溜。结果还没走远就被南楚的官兵抓住押到了官府,理由是擅自离开皇宫。
钱祥差点一口凌霄血喷出天际。
南楚崇尚巫蛊之术,善于炼制蛊虫的医师在南楚地位及其尊贵,这一点从郎康宁在皇宫的待遇就可见一二。然而钱祥这些年乔装成乞丐东躲西藏,别说享受优待了,平时能吃饱饭不被人吐唾沫就不错了,屁的南楚御医,他什么都没享受到。
“大胆郎氏,你可知罪!”
知罪?
钱祥五花大绑跪在地上,抬头鄙夷的看了奉命前来调查的席成一眼,然后从鼻子里嗤了一声。
他不能直接否认自己就是郎康宁,因为他还不想那么早的暴露身份。可是如果承认自己是郎康宁,那不就成了冤大头要替他顶罪吗?再说了,十天那家伙不是说那兔崽子已经回皇宫了吗?为什么这群人还要跑出来满世界的来抓他?莫非十天在说谎,郎康宁并没有回皇宫,而是去了别处?
席成这人是个木头,为人不懂变通却老实巴交的紧,尤其是对唐少尧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他这些年看着周围的人不是升官了就是右迁了,只有他,也唯有他,在皇宫兢兢业业当了六年的看门犬,就连俸禄也是少得可怜。
勾心斗角他做不来,要是新官上任的第一天他就开始算计,现在坟上已经长了满头的青草了。阿谀奉承这件事席成尝试着做过,但是成效甚微,又一次还差点拍到马蹄子上惹怒唐少尧,如果不是同行的左相好心替他圆了回来,席成当日就已经凉了。
左相兰使是当年的探花郎,生的仪表堂堂人又风趣,高头大马胸佩红花走在大街上时,微微侧头便引得无数人驻足围观,在南楚可谓是红极一时。
“郎御医从皇宫里跑出去了,”左相掐了掐席成的脸,“如果席大人能够将这件事做好,陛下定会龙颜大悦,到时候我在陛下面前替席大人再多多美言几句,右迁的事不成问题。”
席成捏着身下的床褥,屈辱的点了点头。
被小自己五岁的人威压,此人只用了三年的时间便赢得唐少尧的信任和赏识从此平步青云,这靠的不单单只是能力了。
席成听取自己枕边人的建议,在左相解围那日趁热打铁跑去宰相府示好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南楚堂堂的左相竟然还有不为人知的癖好。
“席大人带了这么些礼品,是来向我示好的么?”左相躺在床上慵懒道,他生的一副极好的皮囊,眼睛泛若桃花,只是里面充斥了算计。
左相走下床榻,用脚踢了踢席成亲手带来的礼品。席成家里没多少钱,就是有了也很快被枕边人拿去给了自己的家里人,所以打算来宰相府的时候,家里已经连买份像样的茶饼的钱也没有了。篮子里是席成一个个剥好的龙眼,被左相这么一踢,全都咕噜噜的滚了出来。
左相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用几个破龙眼就想打发我?”
席成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柱上,一了百了。
“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吧,我可以助你平步青云达成夙愿,而代价嘛,”左相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就用你自己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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