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忽然变得沉重了起来。
帝释天注视着钱祥,“你说郎江已经死了二十几年了,他当时并没有成婚,哪里来的儿子?”
钱祥被他身上突如其来的杀气压的喘不过气来,不自在的耸了耸肩,讪讪道:“你先冷静一下,郎江确实死了二十几年,而且死之前穷困潦倒没有完婚,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去玷污其他女子啊!”
帝释天忽然道:“一个卖香的小贩。”
“男女欢好,有时根本不需要动情,用香即可。”钱祥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像什么欢情香啊,迷情香啊,光是郎江自己做出来放到暗市上的就有数十种,那再加上他自己用的呢?”
“其罪当诛。”
“他确实该死,”钱祥愤然道:“不管当时到底是谁做的那个仁人义士杀了郎江,左右是冷刃抹脖子一刀便宜了他,郎江那种人,生前为害一方,死后还留下了噬心蛊这种霍霍人的玩意儿,就是死千百次也不为过。”
帝释天道:“你好像很恨他。”
“恨,当然恨。我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让他世世不得好死!”钱祥咬牙切齿道:“他这样的渣滓,不配活在世上!”
帝释天没有说话,默了一会儿才道:“给我三天的时间,我会把郎康宁的项上人头给你带过来,在此之前,翎儿就拜托你照顾了。”
“哈?三天,这么快的吗?”钱祥眨眨眼睛,“我后悔了,我想让你把郎康宁带过来,具体怎么处置由我决定,怎么样?”
将一个活人带出皇宫和将一具尸体带出皇宫,其难度相差的不是一点半点的,不过以帝释天的本事来看,倒也不是没可能。
帝释天淡然道:“你要是想见郎康宁,我可以给你们两个人制造一个独处的时间,在此期间,不会有任何人打扰你们,怎么样?”
“真的?”钱祥显然不信,他看着帝释天,觉得那副表情并不像是在说谎。“如果你扪心自问当真有那个本事,就让我和郎康宁见一面,有些事我必须当着他的面问清楚。”
“释天。”流羽翎突然推开门,她抱着枕头揉着眼睛,俨然一副刚睡醒的模样,脚上连鞋子都没有穿。
帝释天赶忙走过去将她抱起来,责备道:“为什么不穿鞋子就出来,着凉了怎么办?”
流羽翎委屈道:“你说你在旁边陪着我的,为什么我醒来就找不见你了?”
钱祥走过去,仔细端详了一阵,捏着下巴眉头紧蹙,严肃道:“十天啊,你家夫人吃的好像不是噬心蛊,而是失魂丹。”
帝释天:“……”
“在楼下的时候你怎么没看出来?”
“她那症状乍一下子看上去确实是噬心蛊的,可实际上确实不是,失魂丹是仿造噬心蛊的一种毒药,看来那个给她下毒的人买到假货了。”
钱祥想笑,但是看到帝释天那一副类似于便秘的表情又硬生生的憋回去了。
“开心点,往好的方向想嘛!”钱祥劝慰道:“失魂丹毕竟是仿造噬心蛊做的,所以根治起来也比噬心蛊简单的多,夫人也好少受些罪。”
“最好是这样,”帝释天喂了流羽翎一颗栗子糕,看她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神色终于放松了些,叹道:“她已经吃过太多苦了,不应再被如此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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