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喜说完便扬长而去,冯栾眼底堆砌的笑意在他转身后瞬间全无。
“还疼么?”
苏喜扶正帽子,摸了摸自己的脸,“还行,没破相,能继续伺候您。”
冯栾面色阴沉,“等着吧,小喜子,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你把过往所受的屈辱都讨回来,让刘喜加倍奉还!”
苏喜正感动的热泪盈眶时,为他出头的主子突然转过身对他笑眯眯道:“走,咱们去堆雪人。”
苏喜瞬间感觉天打雷劈,从里到外酥了个外焦里嫩,哭丧着脸跟在冯栾身后离开了武德殿的大门。
屋内,炭火烧的正旺。流羽翎蹲在火盆前暖手,帝释天看到冯栾两人走了,才放心的转过头来。
“暖手。”流羽翎笑着叫他。
帝释天蹲下身和流羽翎肩并着肩蹲在一块,伸手攥住了流羽翎。
倘若流羽翎这般反常当真与冯栾和太后有关,他一定会剥了这两人的皮!
帝释天比冯栾大了十一岁,但却是与他父皇是一辈的,按道理来说冯栾应该称他一声小叔。眼下先皇溘然长逝,当今圣上又缠绵病榻,上官红燕以太子冯栾年幼为由垂帘听政,里面的浑水只要不轻易搅动,便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北燕的风平浪静远不及塔离国的暗箱操作来的实在,每个人都陪着唱戏,即便已经一眼看穿对方的把戏,也得为了不被外国趁虚而入继续演戏。
既然来了皇宫,不可避免的是要面见圣上的。
白日里帝释天和流羽翎先来了天乾宫,宸妃说圣上病重,又是冬日里,便不安排直接面圣了,心意到了,陛下也知晓。
宸妃是上官红燕那边的人,照看皇帝又能怎样尽心竭力?
宫里吃饭的时间比在王府要晚,流羽翎用过晚膳便困了,她心智尚未完全恢复清明,也不喜欢和上官红燕多说话,只一个劲的往帝释天怀里钻,小声低语着自己困了想要睡觉。
不知是不是吃不惯宫里的饭食,流羽翎晚膳压根就没用多少,上官红燕见她一脸不情不愿,心里也觉得强行多留没什么意思,便叮嘱了几句,让下人们好生伺候,随时听从靖王和王妃两人的传唤。帝释天谢过,便乘了轿辇和流羽翎回去了。
到武德殿门口的时候,流羽翎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帝释天只好抱着她回了房间。
待流羽翎熟睡后,帝释天便悄声潜入了当今圣上的寝宫,天乾宫。
宸妃喂着冯尧汤药,不时的用手帕擦拭冯尧因咳嗽吐出来的药汁,脸色苍白,精神状态看起来极差,眼睑下一圈黑色。潜伏在暗处的帝释天看的心中不由得一紧,看来皇帝这病,真的是不轻。
“陛下,您再多喝一口吧。”宸妃用汤匙舀了递到冯尧嘴边,但冯尧摆了摆手,自顾自靠着软枕躺下了,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多喝一口。
“靖王和王妃今夜在宫中小住,”宸妃道:“陛下明日可要召见他们?”
冯尧叹了口气,“朕这副模样,还能见得了谁?不过是,有今日没明日的,苟且偷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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