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羽翎还有些怯生生的,见帝释天伸手拉她往座子上去,便顺从的跟上,坐下后又抬头看了帝释天一眼,见他浅笑着点了点头,才放心的坐下了。
这么一会儿功夫,上官红燕就跟看了一个了不得的故事似的,心里霎时间明白了七七八八。
她往来听闻帝释天有个青梅竹马,终日里几近形影不离,而后王氏府邸走水,帝释天跑去栖霞国闹了一番,回来后多了一道贯穿胸膛的剑伤。加上刘喜查出走水一事与塔离国脱不了干系,而栖霞国被塔离国攻下又恰值帝释天负伤归来之后。
如此,上官红燕心里对眼前这两人的关系已经有底。这女人恐怕正是帝释天那个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的青梅竹马,只是不知为何落入了天岛阁手中,又辗转经过郭士明来了一个偷天换日,顶替了原本郭雪宁的位置。
不过这样也好,想要在帝释天身边安插眼线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个女人又恰好神志不清,只要稍加引导,或许会比郭雪宁更加容易操控,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宁儿,过来,让姨母好好的看看你。”上官红燕向流羽翎伸手,柔声唤她过去。
此时屋子里加上刘喜总共只有四个人,三个人都是心知肚明流羽翎不会郭雪宁,更不是上官红燕的侄女。而上官红燕揣着糊涂装明白,愣是要说流羽翎是她的侄女,刘喜也只能睁着眼陪她一起演戏。
流羽翎看到那双用凤仙花染过指甲的手,抬头看了一眼上官红燕,然后就害怕的抓紧了帝释天的手。
上官红燕确实在笑,只不过是装的,她的那张笑脸,只要挡住嘴巴了,就会是一张看着你、心里在盘计下一秒该如何榨干利用完你身上每一滴血的脸。
帝释天伸手将流羽翎护在怀里,对上官红燕笑道:“求太后恕罪,王妃她前段时间受了惊吓,醒来后一直神志不清,臣也是安心照护了一段时间才稍显好转,现下她或许还未认出您来。”
上官红燕伸回了手,“既是如此便罢了,宁儿受伤本应好好调养,你们舟车劳顿来到皇宫,想必也是累了,不如今晚就先歇下,哀家一直命人打扫着武德殿,眼下住进去正好。你们两个好不容易来一次,今晚就别走了,好好陪陪哀家。靖王,你意下如何啊?”
帝释天道:“太后都这样说了,臣岂有不应之理?”
上官红燕点点头,“刘喜,带靖王和靖王妃去武德殿吧。”
正说着,外面一阵风风火火的脚步声闯了进来,快到门口大喊了一声皇祖母,就掀开屋帘冲进来了。
“都多大了,还是这样一副冒冒失失的样子,你以后是要继承大统的,如此可怎样是好?”上官红燕详装嗔怒道。
冯栾听道后,挠挠头,目光在屋子里的人身上转了一圈,像是不知道这里还有客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转身退了出去,在门外朗声道:“皇祖母,孙儿冯栾向您请安!”
上官红燕垂眸笑道:“我这孙儿,就是不成性,因只有这一个养大的宝贝,被我宠坏了,整日里懒散惯了,没个正型。”
帝释天道:“太子尚且年幼,正是可塑之势,臣等必尽心竭力辅佐皇上和太子,保北燕百姓和江山平安。”
“既是如此,哀家与圣上便多仰仗你了。”上官红燕说着,侧脸对门外道:“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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