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来的早了些,清晨醒来,地面上铺了薄薄的一层细雪,犹若春日风吹的柳絮在空中辗转飘然而落。
流羽翎披了一件银色的狐皮大氅,跑到院子里伸手接着雪花玩。
帝释天在亭中煨了一壶红茶,坐在躺椅上看着那个在雪中翩然如蝴蝶的身影。
这段时间流羽翎在不断的回想起以前的事,只是心智尚未成熟,起码她已经变得依赖自己的不再夜里害怕,不再闭口不言,不再不知道自己是谁。
帝释天握着她的手,在宣纸上一笔一划写下两人的名字。
“释天……”
“是羽翎。”
帝释天侧过脸轻轻吻了流羽翎的耳垂。
男人呼出的热气打在耳畔,流羽翎瑟缩了一下,然后伸手在“翎”字上指了一下。
“翎?”
“是翎,是我的翎儿。”
流羽翎用手在地上捧了雪,想揉成一个雪球。帝释天怕她冻到手,想过去制止,流羽翎就跑着和他玩捉迷藏,不让他捉到自己。
两人跑到一处梅花树下,此时未至深冬,梅花只露了花骨朵,树枝上还带着雪。
流羽翎被帝释天从身后抱住,手里的雪落了一地。她挣扎,帝释天便挠她痒痒,流羽翎被逗得直笑,整个靖王府都是她银铃般的笑声。
霎时间,仿佛什么都没变。流羽翎仍是北燕王氏的养女,而他仍然还是帝氏的那个少年。青葱岁月,年少绮梦,似真似幻。
“释天……释天……”
流羽翎转过身抬头看他,眉眼间皆是毫不掩饰的笑意。她伸手搂住帝释天的脖子,笑着看他,然后趁他不注意,把冻得通红的双手伸进他的衣服中取暖。
梅花香雪,流羽翎鼻尖发红,坏笑着看帝释天因为被冰到缩了下脖子。
帝释天抓住流羽翎的手捧在手心里,柔声道:“抓住了。”
“抓住什么了?”流羽翎不明所以。
“翎儿,抓住了。”
流羽翎又哈哈笑了起来,她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突然说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帝释天看着她笑,看着她的淡粉色的唇和发红的鼻尖,还有围巾包裹随着动作若隐若现的皙白脖颈,一股难以自抑的情感突然涌向心头。
“我想吻你。”帝释天说,“翎儿,我可以吻你吗?”
食髓知味,帝释天经历过两次极为荒诞疯狂的夜晚,而陪着他彻夜缠绵的人整日整夜的与他混在一起。看她笑,看她闹,看她吃饭,看她拿着簪花对自己说这个好漂亮。得到允许后,夜里能将人搂在怀里,闻着她身上的淡淡的茉莉花香,五指可以划过她柔软的发,而不必再日日夜夜活在一个人无休无止的思念和苦恨当中。
“可以吗?翎儿,我想吻你。”
帝释天用鼻尖轻轻磨蹭着流羽翎的脸颊,向一只在祈求主人怜悯的野兽。
流羽翎看着他,没有说话,只双手抽出来抱住帝释天,然后头放在他胸口的位置,将自己脆弱的脖颈暴露在帝释天的唇间。
帝释天嘴唇轻轻蹭了蹭,流羽翎紧紧的抱了他一下,以示准许。
顺着脖颈一路吻到了脸颊,帝释天捏住流羽翎的下巴,两人唇舌纠缠在一起,鼻息近在咫尺。
流羽翎被吻的向后退去,帝释天抵住她的脑袋,让她与自己亲密相抵。退无可退,靠在那梅花细蕊的枝干上,倏尔下了雪,落了两人一身,一些落在衣服上,一些被体温融化顺着脖颈往下滑。
“呀!好冷!”流羽翎笑着说。
男人眼中满是宠溺和情欲,声音低沉着,发出了最后渴望和请求。
“我们回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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