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鄜州月,闺中只独看。
遥怜小儿女,未解忆长安。
香雾云鬟湿,清辉玉臂寒。
何时倚虚幌,双照泪痕干。
原以为你我是凭栏远望以月寄思的爱人,未曾想今时今日却以另一种亲近的身份见面,而你凝视我的眼眸中满是温柔,可唯独没有爱。
帝释天尝试着问流羽翎一些过去的事,但她似乎都已经遗忘了,甚至连帝释天都记不起来,一心只想着自己是靖王府的王妃,郭家的女儿。可靖王是谁,郭家谁是她的父母,流羽翎皆一概不知。
是圣光羽,还是塔离国国主。
帝释天握紧拳头,他恨自己当初为什么犹豫没有带流羽翎一起走。
床榻相拥酣睡之际,帝释天被窗外跟上来的圣光羽叫走。
圣光羽交给他一枚栖霞国的虎符,这原本是帝氏远嫁过去的女儿所掌管的军令,不知为何会落到圣光羽手中。
“你动作再慢一步,你那个自命清高不可一世的小姑就要死了。”
圣光羽看出了帝释天眼中的迟疑,哂笑道:“我都放你和她走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这个就当我当初刺你一剑的赔礼道歉了,我不想让她因为这件事一直记恨我。”
“光亚她因你露出了自己柔软的一面,你忍心让她跟着你去面对栖霞国的腥风血雨吗?还不如让她在这里做个美梦,事情办完了再回来接她。她在你身边,睡得一直都很踏实。”
再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栖霞国水实在太深,帝释天不想流羽翎跟着他一起以身犯险,他飞鸽传书找了距离这里最近的楚言照看流羽翎,便从边境带了一支小队潜入了栖霞国。
他的小姑在栖霞国遭歹人陷害失了孩子,身体大不如前,平日里能拿起一双流星锤的手甚至连弓都拉不开。
圣光羽提供的情报准确无误,帝释天很顺利的便找到了小姑藏身的地点。一见面的时候,帝释天很难相信那个蓬头垢面的女人是他那个意气风发张扬恣意的小姑。
栖霞国磨去了她的棱角,也摧折了她一身的锐气。不顾父亲的反对,一腔孤勇的来到栖霞国,原以为从今往后都会过得很幸福,可最终她的爱情和孩子,都被埋葬在了这个令人伤心的国度。
“小天,我不走了。”
她如是道,“要是你也有了心爱的女孩,千万不要让她变得和小姑一样,走到最后,孤身一人,连自己的心该放在哪里都不知道。”
纵使帝释天已经细心安排,合适的时间地点,栖霞国的人不会发现他们。可他千算万算没有想到,他的小姑竟然放弃了自由,心甘情愿的被囚禁在地牢之中。
劝说中耽误了最佳的出逃时间,他们被视察的官兵发现了。
打斗不可避免,被流羽翎刺过的那一剑伤口还没有好全,行动起来不便。小姑为了救他,用身体做了盾牌,掩护他从栖霞国撤退。
北燕的将跑到栖霞国闹事救人,如果捅出去是可以造成两国纷争的。
“把这枚玉佩放到我爹的灵位上,告诉他女儿不孝,悔不该听了那负心郎的甜言蜜语,离开北燕离开爹爹,种种罪过,女儿九泉之下再向您亲自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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