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释天皱眉,挥手制止了还要继续发怒的冯栾,温声道:“殿下息怒,此人非我府中之人。”
那人一身官府内的衙役装扮,即便高堂满座权贵也丝毫不见慌乱之色,反倒抢言大声喊道:“王爷!您不知道,那郭家的女儿早就已经死了!乱葬岗的那具无名女尸便是,站在这里的是个冒牌货!”
此言一出,满堂皆是哗然一片。
“什么?郭家的女儿死了?那……那站在这里的是谁?”
“哎,你听一个下人满口胡话做什么?”
“各位仁兄,实不相瞒,在下正是官府中人,曾带人处理过那具女尸,确实和郭家之女有些相像,只不过脸上被毁的面目全非,皮都被人剥下来了,没什么能够绝对证明的物证,不好判断啊!”
“谨言,谨言啊。”
“非礼勿听,非礼勿视,非礼勿言!”
“嘿!原本是想瞧瞧何等天姿国色能使得北燕的战将拜倒在石榴裙下,没想到居然是个冒牌货哈哈啊哈!”
言语之下越描越黑,帝释天面色凝重。
冯栾侧脸对苏喜使了个眼色,苏喜正偷听听的正起劲,这里的豪绅贵族不用上场杀敌,整日里混吃等死,朝堂之上皇帝抱病,太子年幼,郭太后垂帘听政,与外戚玩弄政权,整个北燕国的高层乌烟瘴气的,有时苏喜都在想,帝释天一家如此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守护北燕的大好河山,守得竟然就是这样一群尸位素餐的蛆虫,他都替帝释天觉得不值。
得冯栾的暗示后,苏喜立马扯着嗓子尖声喊道:“肃——静!”
苏喜故意捏起嗓子喊话的时候,声音又尖又细,活像一支利箭,又似一道闪电,从这群呜嚷嚷的声音中层层杀出重围,不消片刻,高堂之上便安静了下来,全看向了苏喜。
苏喜腹语,这些脑满肠肥的死肥宅一定在内心里骂他,真是狗仗人势,一个阉人也敢在这里大喊大叫,没准十有八九还会在想为什么他的声音会变成这样如何练成的。
苏喜内心委屈屈,不高兴的撇了撇嘴。
冯栾斜眼看到,折扇挡着脸无声地笑了,作唇语道:你这哭包。
“哟,王爷,真不是咱们这些人多事,我们在座的除了小太子殿下都比您年长,论辈分您还得唤我一声叔父,这眼下侄儿的新娘子出了问题,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管,可这一个下人三言两语并无实证,并不可轻信啊。”
那人道:“殿下,王爷,您们要是不相信的话,大可传郭家之女的父母前来滴血认亲,孰真孰假,一试便知。”
帝释天沉声道:“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诽谤当今的靖王妃,可是不小的罪名。”
那人咚咚朝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王爷,我是王太守府内的仵作,乱葬岗的尸体一向都是我来验,那具女尸自被发现以来一直饱受非议,王太守这才派人秘密带了回来,命我暗中查探此人身份,张仁不负所托,终于验得死尸真相,得知今日王爷大喜,既知实情,便不得不报!”
正在嗑瓜子的王太守听到后尴尬的捂住了眼睛,嘴角透露着绝望两字。
帝释天看向冯栾,冯栾嘿嘿一笑,折扇一挥道:“靖王,这是你府内的事,还是你自己解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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