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笑的眯起眼睛,眼角堆起了一层层皱纹,“王爷,昨夜春风一度,可还满意?”
广袖之下,帝释天捏紧了拳头,拼命克制自己不把这个老油条一拳锤在墙上的冲动,表面风平浪静道:“哦?公公何出此言?”
“大家都是明白人,言语之间又何必来回折腾。”
刘公公说着,未经帝释天许可,便擅自坐在了高椅之上,拈起兰花指呷了口茶,缓缓道:“既与郭家之女行过夫妻之礼,王爷您说吧,这个月二十六,能不能把婚事给办了。”
帝释天嗤笑道:“之前说我是先皇遗孤我还不信,现在看来,我与皇室当真是存了血浓于水的亲情在,就连整日形影不离伺候在太后身旁的阉人,都在为我的终身大事考量,连何时娶亲都替我想好了。本王还能怎么说,却之不恭,还是受之有愧啊?”
他还在想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来暗算他,原来是太后,正愁着这一夜的窝火没处撒,偏这太监又撞了上来。不过帝释天早上醒来并未见到郭雪宁,床上也不曾见到落红,楚言更是未提及昨夜王府有他人来过,不管他昨夜与谁欢好,都不可能是郭雪宁。除非……
“王爷您又何必动怒,可怜郭家女的清白之躯白白交与了您,您昨夜也快活了,难道还想不认账,惹得太后不悦吗?”
听完这句话,帝释天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了,甚至连伪装起来的假笑也不见了,再也懒得和他虚与委蛇,周身的温度刹那间冷了下来,面容冰冷,杀气突现。
他是个习惯了在战场上厮杀的人,人命在他眼里值钱也不值钱。作为将军,作为战士,如果畏惧杀人,就保护不了自己要保护的人。
“你是想用太后来压我?”
刘公公自然不相信帝释天敢在这里杀他,他是太后身边的红人,权倾朝政,就连太子见了他也得礼让三分,甚至这次的事也是他向太后出的主意,其位高权重可见一斑。
不过刘公公不相信,并不代表着他不害怕,帝释天为人处世的狠绝暴戾他略有耳闻,只是在那个叫流羽翎的面前,帝释天一向阳光开朗,温柔异常,这十年间,他甚至都快要忘了,靖王府里养的不是一只温顺的狗崽,而是一只已经长大露出獠牙和野心的孤狼。
但刘公公也不是胆小如鼠的脾性,否则他也没办法一步步走到如今这个位置,心悸过后,强装镇定道:“王爷这是生气了?”
帝释天一言不发,反而死死的盯着刘公公的双眼。
帝释天本就生的一副冰冷寒冽的模样,眉眼凌厉,鼻梁高挺,薄唇不笑的时候最是吓人,一双幽深至极的黑眸中流转着捉摸不透的眸光,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也料不到他下一秒究竟想做什么。
帝释天是这个国家的奇迹,击退塔离国的强势进攻又收复失地凯旋而归。他总是能带给人出其不意的惊喜,让人感到意外。
伸手拍了拍刘公公的肩膀,帝释天忽的笑了。
“公公您言重了,不必等到二十六了,靖王府明日就带着聘礼去郭家求亲,必会给足了太后,和郭家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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