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骗子

曲雀菡顿时明白了，她惨然一笑。

曲雀菡：“哪有什么师徒情深?你不过只是利用我达到你飞升的目的而已。都怪我，都怪我自己，还那么相信你，敬你，爱你。”

她已经想起了一切了。

自己与红鬼本是一体的，怪不得自己能消灭红鬼。

曲雀菡只是一个空空白白的躯体，生来就是什么都没有。

原来自己跟别人说着以自己为主角的故事还一无所知。

曲雀菡：“到头来，一个虚情，一个假意，就把我骗得心甘情愿，浑然不知。”

曲雀菡不等白凌子说话，自顾自地说。

白凌子：“雀菡，为师，，，”

白凌子似乎想说什么。

曲雀菡：“休想再骗我了，我已经想起来了，我已经什么都想起来了。什么仙人鬼大战，什么鬼王，我都，我都想起来了。”

曲雀菡打断白凌子疯狂吼道。

风凌正：“雀菡，其实师父他，他也是有苦衷的，他，，，”

风凌正马上拉着她，着急地解释道。

曲雀菡：“风凌正，你还想再说什么？说师父没有想过利用我杀了她，还是说他根本就不知道我也是曲蔷柳的一个分身？”

曲雀菡用力甩开他的手，用手颤抖地指着红鬼。

风凌正：“我，我，，”

风凌正顿时被问得哑口无言。

曲雀菡：“你既养育过我，那我现在就将一身功力还给你，从此以后，你我再无师徒情谊。”

曲雀菡忽然仰头闭着双眼良久，说道。

说完她运用全身内力，将功力逼上手中，接着往内一冲，瞬间身上几处经脉断裂，功力悉数散去，她也因此狂吐一口鲜血。

红鬼眉目一会喜悦，一会又愤怒，一会惊愕。嘴角动了动，似乎要说什么，最后又闭上了。

宫景忧：“不要，雀菡，不要。”

风凌正、白凌子以及宫景忧一惊，几乎同时喊出声。可是已经晚了，曲雀菡此时已经如同一个废人，脸色苍白的令人可怕，双眼血丝又多了，她甚至有一瞬间觉得天好像要塌下来了。

白凌子：“菡儿，你怨师父也好，恨师父也罢，可你怎么能伤害你自己呢？”

白凌子惊恐地看着她：

白凌子：我是从一开始就错了么?

风凌正：“雀菡，你这么伤害自己，你可知伤害的还有我？”

风凌正从未见过这般模样的曲雀菡，内心宛如万箭穿心，血在一滴一滴地往下流。

宫景忧：“雀菡，你可以杀了我，你现在就拿剑杀了我，你要是觉得不解恨，那你就再刺十八个窟窿，只要你觉得解恨就好。”

宫景忧终是再也忍不住，将剑塞在曲雀菡手里，手握着她的手，抵在他的胸口处。

曲雀菡：“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所有人都要如此待我？”

曲雀菡说着极力挣脱掉他，剑掉落地上，

她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似的，扯开干裂血迹斑斑的嘴唇大笑了几声。

曲雀菡：“哈哈哈，看，天就要黑了。”

曲雀菡拿出长命锁看了看，哐当一声长命锁掉落地上。

宫景忧：“雀菡。”

宫景忧飞身而来，扶住曲雀菡。红鬼突然间红了眼眶，而后露出惨白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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