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吟.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2-1)

___牧伧己死后第二天__汉昭王府

虢巧：啊啊！！

下人：快点快点！快送进去！

下人：御医呢？御医请了吗？

叁：接生嬷嬷来了！

下人：快……

凌晨，汉昭王府已经乱成一片。

虢巧要生了。比预产期早了整整一个月。

虢巧：啊！！好痛啊——

下人：夫人！夫人要坚持住！接生嬷嬷已经来了！

叁：见过虢夫人……

下人：哎呀！快别行礼了！快看看我家夫人……

虢巧：啊啊！！

侍女将一床被褥拉起，便于接生嬷嬷接生。

叁：夫人别怕，听老妇说的做，深呼吸……

虢巧：哈啊——啊——哈啊……

虢巧脸色苍白，寒冬飘雪，她却满额的汗珠。

虢老夫人匆匆忙忙地进门来，脱了挡雪的斗篷，径直来到虢巧床边，紧紧握住女儿的手。

虢老夫人：巧儿！巧儿别怕，娘在呢！

虢巧：娘……我好疼……

虢老夫人：巧儿别怕！听嬷嬷的……

虢巧临盆在即，云凡，琉璃，钰珠几人一步不敢离开灵曦堂——毕竟虢巧现在是汉昭王府内唯一的主人。

云凡：琉璃姐，你说，虢夫人这是生孩子还是什么的……这都喊了大半夜了，怎么还是什么动静都没？

云凡：哎呀！

琉璃敲了一下云凡的脑壳。

琉璃：你哪里懂得女人怀胎十月生孩子的痛！

云凡：是是是，我一个大男人是不懂……

钰珠：诶，云凡，王爷此行回晗城，怎么没带上你呀！

云凡：……

云凡气打一处来。

云凡：这是因为！是因为……

云凡的辩解被一声响亮的啼哭打断。

钰珠：生了！

琉璃：啊！太好了！

琉璃跟钰珠都高兴起来，云凡挠挠头。

云凡：是……因为什么来着？？

虢老夫人：巧儿！巧儿，是个男婴，快瞧瞧……

虢老夫人激动得眼泛泪花，抱着外孙给虢巧看。

虢巧艰难地睁开眼，露出一个苍白的笑。

虢老夫人：巧儿，你的脸色怎么如此苍白！

虢老夫人：御医！快来瞧瞧……

一众御医围到虢巧床边，虢老夫人只好先退让到屏外。

顷刻，一位老御医惊呼。

壹：不好！虢夫人血崩了！

虢老夫人：什么！？

虢老夫人一听，吓得赶紧到虢巧床边。

床褥已然一片血红。

虢老夫人：巧儿！巧儿！

虢老夫人：御医！尽全力止血呀！

一众御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着头叹气。

壹：虢夫人产子后身体虚弱，又对一些止血的药过敏，如今老夫与众御医都束手无策啊……

虢老夫人：你们！

虢巧：娘……

虢巧微弱的呼喊止住了虢老夫人的怒火。

虢老夫人：巧儿……

虢老夫人老泪纵横，紧紧握住女儿冰冷的手。

虢老夫人：娘只有你这一个女儿，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

虢巧：娘……听我说……

虢老夫人：巧儿……你说……

虢巧：这是王爷唯一的子嗣……

虢巧：我怕是看不到……王爷回来的时候了……

虢老夫人：巧儿……不要这么说，你不会有事的！

虢老夫人含着泪安慰着虢巧，虢巧却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虢巧：我知道的，娘……这个时候也快破晓了吧？

虢老夫人看看窗外，还有点点星光。

虢老夫人：巧儿，冬日里日出要晚些……

虢巧：孩儿……就叫束辰，好不好……

虢老夫人：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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