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第一天上班医院开了紧急会议,广州那边仿佛不太好,出现了新的疫病,情况不好大有控制不住的趋势,院里还是要早做预防。果不其然三月未过,北京的冬天甚至还没有结束,疫病就在北京流行起来了。后来人们管这场灾难叫做非典,这都是后话了。
病情最严重的时候,李宁玉几乎24小时连轴转,一个星期不休息,这些顾晓梦都是知道的,可她拦不住她,有的东西是比自己更重要的,比如李宁玉的每一个病人,比如顾晓梦的信仰。
顾晓梦所在的警队也都下放到了各个社区,医院控制情况。顾晓梦有时一连值岗十来天才会休息上一天,她会做上好吃的饭菜去医院看看李宁玉,因为李宁玉忙起来是不会记得吃饭的。
那天顾晓梦回家,天已经黑了,灯关着,顾晓梦以为李宁玉今晚又不回来了。打开灯顾晓梦看到了玄关处的鞋,便知道李宁玉是回来了的,她轻手轻脚的走到卧室,里面没人。
顾晓梦又去了书房,果不其然,李宁玉就坐在那里。这是李宁玉的习惯,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喜欢独坐着,这样的时候顾晓梦是没法安慰的。
顾晓梦上前分开了李宁玉紧握的手,那双手十分冰凉,不知坐了多久。
顾晓梦蹲在李宁玉身侧“玉姐,我在”。
李宁玉落泪了“白小年和何剪竹走了”。
这是李宁玉告诉顾晓梦的,顾晓梦时常去医院当然认得她们,更何况白小年是自己的高中同学,所以还是有点感情的。
“她们都还年轻本该很幸福的”。
“玉姐,这不是你的错,我们都尽力了不是吗,起码他们到死都是在一起的”。那天顾晓梦抱着李宁玉失眠了,生死的事谁又说的清楚呢。
后来的一个多月李宁玉都没在见过顾晓梦,顾晓梦说她在执勤的医院被封了,情况也确实如此,很多地方也都封闭了,李宁玉也没多想。
这天李宁玉接到了顾晓梦的电话,顾晓梦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让她注意身体,记得吃饭,几句话说了很久,李宁玉问她除了什么事,顾晓梦也只是嬉笑着说“玉姐,我想你了,等我出来我们就结婚吧”。
李宁玉调笑她还是小孩子心性,没说几句就挂了电话,投入忙碌之中。
后来疫情在六月份被控制住了,人们提及也是心有余悸。后来也被人们渐渐的淡忘,时间还在过着,离当年的非典也过去十七年了。
今天是李宁玉五十岁的生日,顾念早早的从办公室离开,得早点回家开始准备,李宁玉答应她今天会早些回来。
顾念进门对着照片上的人笑了笑,说到“妈,我回来了”。
那张照片是顾晓梦的遗照,她永远留在了那个春天。
李宁玉最后见到顾晓梦的时候是在病床上,那时顾晓梦的病早已到了最后阶段,顾晓梦对李宁玉说“玉姐,我……又……要食言了……怎么办呢,”
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李宁玉记得顾晓梦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玉姐,不要这么快来找我,要好好的生活”。
那天不管李宁玉把顾晓梦的手拉的多紧,还是没能留下她。
顾晓梦在病区的时候染了病,她没有告诉李宁玉怕她分心,她积极治疗,帮着医院试药,可是失败了,老天爷好像都不许她们共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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