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通敌北阙!意图谋反!证据确凿,诛满门!”
“陛下,百里一族愿远镇北离之西乾东城,生生世世不入天启!望陛下成全!”
“云哥哥!百里哥哥!”姜媃从梦中惊醒,身上早已被冷汗浸湿。
她又做噩梦了,梦见了父兄皆亡,梦见了叶府上下血流成河,梦见了百里哥哥远去的马车。
她又梦见了,自己变成孤身一人的时候。
自前几日离开天启之后,她便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又开始和小时候刚入皇宫一样,开始夜夜做噩梦。
那时候,都是若风哥哥每 手陪她入睡。
“若风哥哥。”姜媃低语几声,她已经猜到萧若风如今会多么生气。
心口出传来阵阵疼痛,疼的姜媃忍不住频频蹙眉。
师父李长生曾和她说过,她患有先天心疾,虽已压制住,但难保不会发作。
萧若风也常常以她身体不好为由,不准她远行,不准她离开天启。
她原以为这只是师父和若风哥哥哄骗她莫要离开天启城的谎言罢了,毕竟在过往的十几年人生中,她从未有过心疾发作的症状,虽说身体一直羸弱,却也没有到病入膏肓的时候。
却不想,这才出了天启几日,身体居然难受成这样。
“你醒了?”
叶鼎之端着茶杯走了进来,将被子搁在一旁的木桌上。
他自顾自坐在姜媃的床边,声音不疾不徐:“你方才晕在了客栈外,是我救了你,将你安置在这。”
他一席红衣,身形高挑,却以斗笠遮面,俨然一副侠客打扮。
姜媃忙道:“多谢少侠救命之恩,在下感激不尽。”
叶鼎之微微垂首,只轻轻的“嗯”一声。
“少侠之恩,小女感激不尽,在下不知该如何回报,这枚玉佩是在下的贴身之物,少侠途径此处,想必是要前往天启城吧?少侠若是在天启遇到任何麻烦,只需拿着这玉佩去寻北离八公子任意之一,便可迎刃而解。”
姜媃说着,掏出了自己怀中的玉佩。
叶鼎之只是静静地看着那枚玉佩,并不作任何反应。
“少侠?少侠?”
姜媃以为他是没听清,连忙又唤了几声。
“我对你的玉佩并不感兴趣,反倒是你扇柄上的那枚吊穗别致的很,不如赠予我如何?”叶鼎之遥遥一指,指向她枕边的扇子。
“别误会,这扇子是你晕倒之后,从你的怀中掉落出来的,我便放在了你的枕边。”
姜媃将扇子拿在手里,那白羽流光扇的扇柄处挂着一个并不起眼的吊穗,本是朱红色,却在日复一日的抚摸下逐渐褪成了淡红色,穗边甚至都因为反复的摩挲而泛出了毛边。
“少侠见谅,这枚吊穗乃是故人所赠,是在下的心爱之物,不能报恩给少侠。”
姜媃礼貌拒绝。
她看着那枚吊穗,手心不自觉的抚上,这吊穗——是云哥哥为她做的。
“既是故人,那便已是旧物,又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人都不在了,拿着东西又有何用?”
叶鼎之淡淡一笑,声音里染上几分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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