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选择。

耀走到她的旁边，抚了一下她宽大的蕾丝裙摆坐了下来，然后用裸露在外面的洁白细腻的手握住了她冰凉湿滑的手。

几年来，她是头一次被这样干净温暖的手握住，顿时她冰冷的心有些被颤动了。

她本来想说些什么，但是想了想又沉默了。

耀：这样，对你来说应该已经是很公平的了。

她站了起来，本来开始融化的心又冰冻了起来，她厌恶地看了耀一眼，又低头看着自己的脚。

梦里的女孩：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我的选择了吧？

耀也站了起来，温柔的把她的刘海撩到了她的耳后。

耀：我给你时间，你可以再考虑考虑，还不着急做决定。

她无比厌烦的走到了衣柜旁边。

梦里的女孩：不用了，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耀还想再说点什么，但还是放弃了，最终只有疲惫的点了点头。

她得到了回应，没有丝毫犹豫转过身大步流星的往门口走。

耀：等……等等。

她没有回头。

梦里的女孩：还有什么事情吗？大人？

她刻意加重了“大人”这个称呼。

她停留了片刻，她的问题没有得到回应，便又往前走了几步。

她的手已经放在了门把上，却没有把门打开。

她转过头，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耀。

还是那样端庄典雅的坐姿，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和不妥的地方，她的头微微低着，额头一些卷曲的碎发刚好盖住下颌，有些发紫的嘴唇紧紧地抿着，浓密的睫毛煽动着还有间隙间闪烁着的棕色眼瞳。

她还是那么美丽，耀眼，夺目，只不过现在的脸色比往常苍白了许多。

耀好像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抬起头望着她。

她注意到她的眼角有些泛红了，显然是在压抑着自己现在的感情。

耀：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能不能叫我一声妈妈？

耀的声音有些沙哑。

她犹豫了许久，好容易才开了口。

梦里的女孩：妈妈……

耀终于忍不住了，眼泪从脸颊边淌了下来。

梦里的女孩：我必须走。

梦里的女孩：这是你给我的唯一的选择。

她转过身，利落地开了门走了出去。

那个女仆正在外面走廊安静地候着。

梦里的女孩：（看着女仆）我刚刚换下来的那件衣服呢？

女仆：已经让下人们拿去洗了，小姐。

女仆：其实本来是想直接丢掉的，结果大人不让，还叫我们洗了。

梦里的女孩：嗯……衣服现在在谁那？我要拿走。

女仆：下人们应该已经拿去洗衣房了，至于会分配给谁洗我就不知道了。

梦里的女孩：好，我知道了，谢谢。

梦里的女孩：哦，对了，以后不要再叫我小姐，我现在不是大人的女儿了。

梦里的女孩：现在的我身处泥潭，与你们平起平坐，没有贵贱之分。

女仆：（慌忙低下头）是。

女仆低头看见她光秃秃的脚丫相互摩挲着。

女仆：小姐，需要给您拿双鞋吗？

梦里的女孩：小姐？您？怎么更夸张了？

梦里的女孩：不用，我有鞋穿，现在就去拿。

她说罢就匆匆跑开了。

她先是来到了洗衣房，向那里的一个老婆婆问起了她的衣服，结果那个老婆婆说没有见过，问其他人，也都是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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