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的月亮残缺不全的悬挂在空中,好像也是在为站在大桥前的这个男孩祭奠吧。
没有人能够体会到,现在这个男孩的心境。
一个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的男孩。
大桥上那些温暖的话语没有能感触到男孩冰凉孤寂的心灵。
他已经绝望到了极点。
没有人知道,曾经在这个男孩的身上到底发生过了什么。
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孩子身上的令人窒息的过往。
李暮呆呆的望着下面汹涌的河水,眼中透露着不应该是孩子所应该拥有的悲痛与无奈。
他的双手无力地拽着栏杆。
他知道,他只要松开这双手,可能,他就有机会脱离这个让他几度崩溃的世界了。
少了他,世界也会转,不过是没办法再看见,那个每天都让他回忆起那个在他人生留下的中唯一一丝美好的纯洁的印象的日出了。
如果再拖到明天,可能又会抱着那一丝丝残存的美好继续走下去了吧。
只不过,现在,他受不了了。
有的时候,最真的现实往往比恐怖片里的还要残忍,恐怖。
到了明天太阳照常的冉冉升起的时候,可能只是警察叔叔又多了一个任务,附近的人又多了个无聊时打发时间的八卦罢了。
管他呢,反正已经这样了。
他闭上眼睛,慢慢的松开拽着栏杆的双手。
李暮:[再见了,这个残酷的世界,这个没有温度的世界]
李暮:[几天后,又有谁记得我呢?]
他已经做好了掉入冰凉的河水里的准备。
但是,他没有掉下去,并没有。
他睁开眼,一只骨感,纤细,漂亮的手,正在拼尽全力拉着自己。
这一次,他的手心又有了温度。
沫槐荫:(死死地盯着李暮的眼睛)你疯了!
李暮:放开我吧,我不想牵扯到你,和你没关系。
沫槐荫:你觉得如果我今天放开手了,以后我还能睡得安稳吗?
沫槐荫:你给我抓紧栏杆,要跳找别的地方跳去,不要让我看见。
李暮:我跳个河还要别人来管了?
李暮抓着栏杆爬了上来。
沫槐荫:(一下子瘫软了下来)呼~
沫槐荫:(看着李暮)我看你年纪和我差不多啊,是韩国人还是中国人?
李暮:是中国人,会说韩语。
沫槐荫:挺厉害的啊,会说韩语,还一个人跑到韩国来了。
沫槐荫:看你长得样子和能力应该有不少女孩子喜欢的啊。
沫槐荫:有什么想不开的要跳河?
李暮:这个,你没必要知道。
沫槐荫:算了,我也没兴趣。
沫槐荫:你吃饭了吗?
李暮这才想起来,今天一天了都没有吃什么东西。
李暮:我吃过了。
沫槐荫:别骗人了,你的肚子都在叫了。
沫槐荫:走吧,我请你吃饭。
沫槐荫尝试着从地上站起来。
沫槐荫:嘶~
再次尝试站起来。
沫槐荫:(捂住鞋邦)啊~。
李暮:你怎么了?
沫槐荫:今天穿的鞋子不适合跑步,脚崴了。
李暮脱下沫槐荫的皮靴。
沫槐荫:哎,你干嘛?
李暮:已经肿了,今天看来你是走不了了。
李暮:(伸出手)来吧,欠你一个人情,我扶你。
沫槐荫:(看了一眼李暮伸出的手最终拉住了他的袖子)男女授受不亲,人情你先欠着吧,还有,在你还完我人情之前,别想跳河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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