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顾落落站在阁楼的窗前
瞧着那个自称是大巫的老女人在青石镇上装神弄鬼着祭祀的准备,掐了掐手指一个发光的木制圆盘掷于章家门口瞬间崩裂。
大巫:“迎新娘!”
吴管家正欲敲门:“小…”
“我知晓了!”
顾落落将发髻整理,又将苗铃簪子扶了扶,团扇半遮面,一脸少女无知看着大巫做秀。
“这个奇怪的老太婆在做什么?月儿可不喜欢她。”
听到顾落落的话,章老爷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因此看向顾落落的目光里又多了几分愧疚。
大巫来到顾落落面前,开始围着她转圈,嘴里念叨着奇怪的咒语,周围的人一副庄严态度,希望通过祭祀换取风调雨顺,顾落落觉得可笑,便用团扇逗着大巫,不让其看到自己的面容。
“你,叫什么名字?”
大巫的声音沉闷而又苍老,如同腐朽在湖底的尸体般,惊悚可怕。
“小女子章月”
大巫轻咳一声,随即出现一人,那人面无表情的端着一个银碗,银碗内盛着某种乳白色的液体。
顾落落警惕问道:“这是何物?”
大巫并不着急回答,而是钳住她的手,顾落落挣扎不开,一旁的章老爷显然有些紧张,却也不敢上前阻拦。大巫以及快的速度刺破顾落落的手指。血液滴进银碗,乳白色的液体瞬间翻腾了起来,没一会儿乳白色消失,碗底聚起一颗珍珠大小的红珠。
章老爷悄悄舒了一口气,正色道:“大巫还有何不放心?”
大巫看到了碗中的变化,因此对她的态度客气不少:“成为河神新娘需得至纯至洁,此乃晴水,有部分河神神力,可探知小姐是否为处子之身。滴入处子血,晴水便会清澈透亮,碗底的处子血会凝结成珠,若晴水毫无变化,便是淫乱之女,对河神不敬,河神震怒,惹恐会降罪章老爷。”
所谓晴水,不过是朱砂蛊,群聚而生,成乳白色,性阳,嗜血,处子之血是极阴之物,阴阳相克,死后成团,凝结成珠。
“大家闺秀深居绣楼,不是处子之身,难不成你是?”
大巫:“章家小姐活泼跳脱,既已被选中河神新娘,如此冒失当心河神降罚。”
“我既是河神选定的新娘,降不降罪岂是你一个婆子就可以妄言。”
不远处蛰伏的三人,见老巫婆吃瘪的样子,便忍不住笑道:“这老妖婆今儿是遇上对手了。”
老巫婆被怼的哑口无言:“被选中河神新娘是你的福分,今天是你当也得当,不当也得当。带走!三日后举行祭河大典!”
顾落落甩了甩袖子,大摇大摆的上了轿子,姜少绾看情况不对便要上前,却被两人拉住。
谢允行:“绾儿,莫要冲动,顾落落暂时不会有事的。”
“就这样任凭他们带走落落,你们两个算什么男人!”
苏寻一:“当真是不能让你同落落待久了,嘴巴越发的厉害了。”
姜少绾性子冲动,为了不打草惊蛇,谢允行一挥扇姜少绾便晕了过去。
“谢允行,你做什么?”
谢允行:“放心药量很轻,只是让她冷静些睡上一觉,你小心看护着。”
“看来你是想通了?看透了自己的内心,想起她在心里的份量?”苏寻一抱起姜少绾,看向谢允行。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顾落落是我们的伙伴是朋友,总不能让她孤身涉险。”
苏寻一望着谢允行背影,又看了看怀里的姜少绾。
“忘了本心,若是往后想起,定是要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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