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载不过尔尔!”
“那这么算来,我岂非已是三四十岁的半老徐娘?”
“你非凡人,年龄对你来说,不过是串虚无的数字。只要心神是年轻的,年龄便无法束缚住你。”
“那师父,你年今几何?”
“年年十八岁哟!”
“咦,好恶心。”
……
她日复一日的练功,修习法术,如果说世上分两种人,有天赋的和勤勉的,那顾落落属于后者。十三年来,她的世界只有这么一小方天地,学法术也就成了唯一的乐趣。
每年圆月,白家的人都会送来一壶新酿的酒,年年如此,岁岁不同。还未开坛便能闻见青梅的清甜甘冽,送酒之人不知,多年前,她就已不再饮酒。但是借着酒香,顾落落就不至于在团圆之日一个人。
即使孤寂夜夜却有悠扬的琴声相伴而眠度过数不清的岁月。
就这样
十三年的光阴一晃而过。
前几年倒还好,修习法术还算有趣,屋子里还有看不完的书。梦中总有一个身影翩然起舞,闲来无聊时便会折根柳枝,照本不宣的学来。如今,屋内的书籍都已经翻烂,连跳舞都顺便精通了。法术也到了瓶颈期。鞭法超然,但剑术尚且一般。不过重生本就是自己的脊骨所化,因此十分灵性,动动手指便可随意操控。
没有琴音相伴之时便双眼无光呆坐在石凳上,撑着头望着天,伸出手试图想抓住自由的光。
“正所谓,小小的药灵庄岂是我等奇女子的终老之地。本姑娘才不要关在院子里,我以后一定要去外面的世界,看人间,游山河!”
不知道又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宋濂禹挑了挑额前杂乱的枯发,嘴里也不得闲。
“哎~若是我被关进这小旮旯待十三年,没有酒喝,没有肉吃,肯定一早就疯了。你如今还会说人话真是不容易。”
“我曾茫茫虚度十八年,不觉孤独。十三年又算得了什么呢。”这些话藏在顾落落的心里,说出口的变成不中听的反驳, “早就疯过了,不然怎么能和师父您心平气和的聊天。”
“出言不逊的孽徒啊!孽徒!”
“师父教的好,徒儿学的乖~”
…
“师父啊,我到底何时才能从这里出去?”
白世风给这个结界加了某种制约,只要达到了标准,结界便会自动解除。或许当下,或许明日,见顾落落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宋濂禹抚着胡须,望着天际,像是在计算着。
“就是现在!”
“当真?”
“试试?”
宋濂禹让开了一条路,抵不住自由的向往,顾落落将信将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撞去,本以为会被结界弹回,然而畅通无阻的摔倒在地。
“如此智慧的我,怎会有这般蠢笨不堪的徒弟?”
宋濂禹扬了扬眼前的灰尘,顾落落气的眉毛颤抖。重生自是护住,竟振振而起,从宋濂禹的眉角飞过,弑师倒也不必,因而重生只是削掉了他一撮头发,眼瞅着额前两个须须,就这么折损了一根,宋濂禹被气成斗鸡眼,感受到事态严重的顾落落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拔腿就跑。
“你个欺师灭祖的小崽子!”
“师傅教的嘛~成事首要记住,嘴甜心狠、外柔内刚,少说多做,方能立于不败!上梁不正下梁歪!师父您好好反思去吧!拜拜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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