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
穆亭晚跟着穆大夫出来时,与穆大夫的神色如出一辙,一样的皱眉深愁。安远秋扑上来问:“怎么样?流从没事吧?”
穆亭晚摇摇头,示意他自己去问穆大夫。而穆大夫遮遮掩掩的,只与沈父说着。安远秋等得心焦,他越过穆亭晚就要上楼去。穆亭晚拉住他,“病人需要静养!你现在无疑是害他!”
安远秋急得直跺脚,他似乎是红了眼眶:“那你倒是告诉我啊!”
穆亭晚叹了叹气,“我也没有真正给他把了一脉,只是凭着经验感觉这次沈流从应该是挺不过去了。”
安远秋耳边仿佛响起一阵惊雷,给他震得脑袋发麻。他越开穆亭晚就上楼去,他站在床边,盯着沈流从的脸发呆,他慢慢地走近沈流从,蹲在床边,轻轻地伸手拍他的肩头,“流从?流从?别睡了,起来了。我们起来了,我带你去看洛市新开辟的桃园好不好···········别睡了·········”
房间里的叨叨絮絮,和低低的哽咽声,还有后来抑制不住的哭声,在这个房间里久久盘桓。
安远秋蹲在沈流从的床边整整一天,文世景赶来时安远秋的眼睛满是血丝。文世景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你是想沈流从没死你先死是吗!滚去睡觉!”
文世景昨天一天都在跟兰州来的张都督的女儿,张茗雪周旋。他不放心自己一个人去陪着,怕清白不保。为了以防万一他把宋蘅和安远秋也一并叫上了。他没想到沈流从会突然病发。
安远秋不理他,还是在沈流从耳边轻轻的说着:“梦里你坐在文世景家的那棵海棠树下翻着书,而我坐在树上偷偷的看你········被你发现了········你骂我‘混小子,不读书死混什么。’那口气可真像沈伯伯········流从,别谁了,我错了·········错了···········”
文世景见他没有反应,直接将他提起来,安远秋吼了声:“你干嘛!”
文世景使劲的晃着他,咬牙切齿的说:“我是让你清醒清醒!沈流从还死不了!老子没让他死他怎么敢!你给我老子听好了,现在给我回家睡觉!你要是不听话就别来了!我永远都不让你看沈流从了!”
安远秋看着他,有些急红了眼,他说:“我走了·····他醒了怎么办?他肯定还在生我的气,我要跟他解释解释······”
文世景被他的固执气得想一巴掌甩在他白净的脸上,他真想一脚踩死他算了!“解释?解释什么!解释你不是故意跟他吵架的?拜托,沈流从是气你这个吗!动动你的脑子!”
安远秋蹲的有些茫然,他说:“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惹着他了”
文世景真的被他气得抬脚就是一踹,“他回来时你在干嘛!你在跟那个张茗雪有说有笑的!你不知道他心眼小啊,那个死脑筋肯定又想到什么令他自己生气的事情了,所以才气急攻心啊!你怎么反应不过来呢!”
安远秋听完瞬间明白过来,罢了他盯着文世景,说:“还不就是你!好端端的叫我去干嘛!都怪你!”
文世景也知道这件事是因为他才造成的,他也不说什么,面对气得想跟沈流从一样吐血的安远秋,他也不好说他也在气头上。
好说好歹总算是是把安远秋弄回家去了。文世景颓坐在椅子里,他看着沈流从,发愣,“真的是因为我吗?”
安远秋回家后,就回到房间一阵翻箱倒柜的找着什么。王管家走上来问:“少爷,你在找什么?”
安远秋说:“王叔,我以前准备的两套丹砂衣呢?”
王管家哦了一声,快步走到一个上了锁的箱子前,将它打开,说:“少爷以前不是说用不到这两件衣服了吗,所以就让我收到这里来了。少爷,你不如休息休息吧,你似乎太累了。”
安远秋揉揉发酸的眼睛,对王管家说:“王叔,你帮我把这些衣服洗一遍在我醒来之前可以干吗?”
王管家点头:“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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