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疆的一个小镇,很少有年轻人会来到这里,时常受到外族侵扰,小镇上不仅人烟罕至,且皆是老弱病残。
华里特·安德烈曾经一心想要安定这里,外族是赶走了,可新的王并没有给予这里发展的机会。
老人们常常聚集在小镇路口,望着遥远的通往外面的路,聊着这漫长又无趣的一生,就像这条路,除了偶尔有商队路过,就不会再有其他人了。
远远有一个人影,人们习以为常以为又是商人路过,便各聊各的,也不当什么稀罕事儿。
“老人家,打扰一下……”一阵温婉的少年的音色瞬间让这群老人不可思议的抬起头。
“您帮我看看,”少年恭恭敬敬的递上一张纸,“请问是这里吗?”
老人声音有些颤抖:“您是……华里特?”
“嗯,我来取我父亲的东西。”奕冕平静的说道,可又怀揣着满满的使命感。
“沿着这条路走下去,有块干了的池塘,老宅就在池塘边上。”老人用干枯的手向后方。
奕冕道了谢,朝他说的地方走去。
“这孩子都这么大了。”
“估计都四十几了,华里特不是有什么不老传说吗?”
“他爹都去世多久了才想起来取东西。”
“是不是要争皇权。”
“净瞎说,不是都结婚了吗……”
……
你一嘴我一嘴,村头情报局也是名副其实。
其实奕冕并没有什么东西要拿,只是单纯路过来看看。
他还记得,住在这所老宅的那几年是他们最安稳的时光,父王虽仍然在打仗,但父亲总归是愿意陪着奕冕做心理辅导。
还有迈普康,有恩卢德。
推开陈旧的大门,扑面而来的是灰尘,紧接着是潮湿的发霉的味道。
宅子里几乎没有什么摆设,能拿走的似乎都被带走、偷走或者抢走了,墙上还有小孩子的涂鸦,不过已经随着发泡的墙壁发黑了。
反正不会是奕冕画的,他从小就不屑于玩这些。
别人都说睹物思情,可奕冕对这里的记忆也少之又少。
他大概也明白,并不是因为时间过去了太久,而是曾经的他不曾关注过身边的事物,总觉得一切都理所应当,总觉得一切都可以长存。
可如今的这些糟心事儿,他倒是想忘也忘不了。
长途跋涉,他的靴子上尽是些泥土,踩在已经腐败的地板上倒也不用嫌脏,通往二楼的木质楼梯也已经破破烂烂,也不知道能否上去。
他踏上一只脚,楼梯便发出吱吱的响声,他只能更轻的踩上去,祈祷不要楼梯能够承受他的重量。
他明明每一步都迈得如此轻,可每一步都感到沉重,他知道楼上也不会有什么了,山贼之类的肯定早将这洗劫一空了。
走到卧室的门前,这里他还有些许记忆——
他以前是跟着父亲睡的,但安德烈半夜会来,安德烈一来,奕冕就会偷偷回到自己的房间去,给他们留私人空间。
其实站在他小时候的视角,他是觉得安德烈不喜欢他,喜欢的是父亲。
即便是现在,他也觉得。
父王是在他十四岁的时候去世的,那时候戴晟才两岁,所以他对安德烈的印象还算深。
好战、好胜这就是他总结的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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