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破晓 (2-1)

束着血发，半眯着血曈，一身玄衣，怀中抱着一只雪白色的兔子，站在巨蛇头上，身边皆是妖兽，此时的南汐言像极了妖王，统领万妖。

到了地方，红低下了头，让南汐言走了下去。

“姑娘，这里就是我们妖族。”大祭司笑着说道，又看了看已经醒过来的众妖。众妖看着不同于自己的人，纷纷都站了起来，害怕的看着。

南汐言向前走了几步，那些妖兽则往后退了几步。满眼的警惕之色。冷冷的看着南汐言的手，生怕她动手。

“你们的王叫什么？”南汐言转身看着池牡问道。池牡愣了愣说道：“王的名字是王。”

王的名字是王——

我的名字嘛？我的名字是王。

南汐言的脑海里听到了一道桀骜不驯的女声，四处张望，却没有什么在说话。随后镇定了下来说：“我的名字不叫王，我的名字是南汐言。”

这个意思就是我不是你们的王，我们是两种人，或者，我是人而你们的王是妖，所以我是我，不是你们的王。

说完没等池牡的回答，放下了极，飞身上了树，闭上了眼睛，也不在说话了。

“你！那是…”

“闭嘴。”池牡看着那妖冷冷的说，但是声音却小了很多。

王，记忆没了，可习惯还在。

……

日起月落，白雾殆尽。

晨光普照大地，带来光明，驱走黑暗。

可是这妖族之地，光为何物？这里依旧漆黑一片，不见光。唯一的亮光还是依靠星燎虫来维持的。

可想而知，若没了这星燎虫，这里会是什么样子，永无光明，看不见，摸不着，碰不到，妖族可能会立马消亡。

“真暗。”南汐言抬头看着漆黑的天空，又看了看睡在地上的小妖们，不由地蹙了蹙眉，神情不悦。

池牡看着睡着安稳的小妖们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自从王不在了之后，魔族下令，妖族所到之处，再无阳光普照，此生不见光明，除非成了坐骑，成了人类的坐骑才有可能看到光。”说到后面，池牡的语气有些失落。

南汐言飞身而下，又走到了池牡面前，现在的南汐言已经没有了血瞳，恢复成了黑眸。

黑得如同这天空之色，看不到底，不可深究。也如同一汪黑水，平静自如，荡不起丝毫涟漪。

“你还是把我当成了你们的王？对吗？”南汐言看着已经弯曲着腰的池牡平静的开口“可惜了，我是人，不是你们的王…”

“王，您就是王，独一无二的王。”

池牡坚定的语气传进了南汐言的耳朵里，南汐言没有在说话，右手掌心呈现出了月初花的形状。

池牡看到了惊讶的说：“月初花？王…这是怎么回事？您要做什么？”

南汐言没有说话，月初花的形状越来越大。蓝光也越来越重，等到了可以包裹住整个妖族之地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没了光，一个个瘦弱无疑，连毛发都变得枯燥，没了光泽，出去便成了别人的坐骑。还敢说自己是妖。”

“就你们这么瘦小的样子，没成了别人的坐骑已经不错了，出去还敢说自己是妖，可笑，以后跟着我吧。”

这一刻，在池牡眼里，南汐言的样子与那红衣血发的女子融为了一体。

虽然池牡一直知道眼前的女子就是王，但是现在她已经彻彻底底变成了曾经的那个意气风发的王。

……

魔界处——

“尊上，妖族的禁制将马上被破开了。”一戴着黑色面具的男子跪着说道，不敢抬头看着那坐在王座上的男子。

“什么？怎么可能？妖王已死，不可能会发生这种事…”魔尊冷冷的说：“难道是月初花…？”

“尊上，应该怎么办？”

魔尊笑了起来，看着那人冷冷的说：“月初花在哪？找到了吗？”“回…回尊上，没…没…”话还没有说完便没了气息，因为他被魔尊魔骁给杀了。

“废物就不应该存活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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