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所向？ (2-1)

佴扬帆：我是爱你的啊

………

欧阳奈：什么……

欧阳奈眼睛睁大，泪水在顷刻间就蓄满了眼眶，好像随时要落下来，眼白变得猩红，一眨不眨盯着眼前认真的佴扬帆

她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直直盯着欧阳奈的眼

欧阳奈目眦欲裂，好像要竭力从她清明的眼眸中看出点什么

拜托了，欺骗也好，心虚也罢，让他看出点什么吧……拜托了……

可是没有

什么都没有

冰冰凉的目光，清澈地倒映着他慌乱的影子

他竭力捕捉，望进她如深潭般的眼底，紫水晶灿烂夺目，良久，他好像终于从那平静无波的水底下看到了翻涌的波纹

尽管只有一点点，甚至不足以掀起一粒石子，不足以润湿一小片沙滩

但足够了

对他来说，这些就已经足够了

他就是这么喜欢佴扬帆，喜欢到就算她心里没有自己也心甘情愿

喜欢到她只要给了他哪怕一点点回应，他就能为了她奋不顾身，飞蛾扑火

……哪怕前方是无尽的深渊

他内心陡然掀起惊涛骇浪，激动地抓住佴扬帆的肩膀，手指因为过于用力微微发白，浑身战栗

欧阳奈：再说一遍……

佴扬帆：我是爱你的

欧阳奈：再说……

佴扬帆：我爱你

欧阳奈：不够……还不够……

他癫狂的呢喃，泪水倔强的在眼眶里扒着，不肯落下来丝毫，就好像他那最后的，可笑的尊严和意志力

欧阳奈：你再说一遍！

佴扬帆：说多少遍都没关系

她眼神坚定望向欧阳奈，微红泛粉的耳尖却暴露了她的羞涩

佴扬帆：我爱你，欧阳奈，我爱你

佴扬帆：我爱你……！

欧阳奈猛地把她拥入怀中，力道之大仿佛要把她融进自己的骨血，佴扬帆被箍得生疼，却还是一下又一下顺着欧阳奈的背脊，口中不断重复着

佴扬帆：我爱你，奈儿，我爱你

佴扬帆：别害怕，我在这里，我不会离开你，我爱你

欧阳奈的眼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带着他那最后的底线和尊严

这就够了……这些……就足够了……

………

是夜，房间里开着昏黄的暖灯，佴扬帆窝在欧阳奈怀里读书，纸张哗啦的声音悦耳动听，两人间静默无言但并不会觉得尴尬，气氛安宁又祥和

欧阳奈正给她理着微乱的发丝，突然开口

欧阳奈：帆，昨天你用了那么多力量，身体真的没事吗？我还是再帮你看看吧

佴扬帆：没事啦，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

欧阳奈：可这几天你总是长睡，我怕你哪天会……！

佴扬帆：不会的

欧阳奈：万一呢？万一会呢？

佴扬帆：不会的，我答应过你要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欧阳奈：……好，我听你的

佴扬帆在他怀里蹭了两下，抬头就看见他强压内心不安对她扯出笑脸的表情，尽管眼底眉梢都是担忧，但知道她不想说，他就不继续问

佴扬帆的心忽然就柔软下来

佴扬帆：真的没事，别怕

欧阳奈：……嗯

见他还是担忧，她忽然转身，与欧阳奈额头互抵，手心相对

突然，一阵柔光自他们心口缓缓亮起，欧阳奈低头，眼底由最开始的疑惑到惊讶，最后到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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