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下） (2-1)

佴扬帆拎着裙边，哒哒地在前面走着，韩渝汾看着她光滑的肌肤和几乎裸露的后背，慌忙把头别开了

韩渝汾：……你冷不冷？

佴扬帆：啊？

佴扬帆似乎是没听懂她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回头看了她一眼，松开了韩渝汾的手

佴扬帆：不冷……怎么啦？

佴扬帆：你冷了？

韩渝汾：没，我看你衣服后面有点……

佴扬帆：后面？

佴扬帆眨了眨眼睛，转头向背后看，但是什么都看不到，她又伸手摸了摸，触到了一片细腻冰凉的肌肤

佴扬帆：哦，是这样设计的啊，我刚刚都没注意呢

韩渝汾：……你冷不冷？

韩渝汾又重复了一遍，佴扬帆感觉要是不好好回答她的话，可能会被一直问到上台吧……

她在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又拍了拍身边的空座位，示意韩渝汾坐下，然后牵起了她的手

少女的手此刻温暖柔软，手心还微微出了点薄汗，她握住韩渝汾的手指，给她搓了搓

佴扬帆：你看，真的不冷……倒是你，手怎么这么凉呀？西装太薄了吗？这样，你等下哦

她双手握成一个小喇叭状，放在嘴边，气壮山河地朝前喊

佴扬帆：听九笙——！

前面的听九笙被吓了一激灵，转头看向了后面，几乎是瞬间就锁定了那个闪亮的女孩

他看见佴扬帆，先是愣了愣，然后低头趴在了椅背上，耳朵通红一片，复而抬头，急匆匆地跑了上来

听九笙：怎么穿这么少……要是被冻着了怎么办……

他边跑边嘟嘟囔囔地念着，边念边脱外套，等走到佴扬帆身边的时候，更是被吓了一跳

听九笙：你这后面怎么是镂空的啊！这么冷的天！你外套呢！

佴扬帆：啊……放在更衣室了，没带过来

她伸手把听九笙的衣服接过，披在了韩渝汾的身上

大男孩独有的薄荷香扑面而来，带着点微微的余热，让韩渝汾脸颊出现了一片红霞

韩渝汾：……谢谢

听九笙无语，他看着旁边打哈欠的女孩，悄悄对她说

听九笙：本来，是给你的……

佴扬帆揉揉眼睛，迷迷糊糊的说

佴扬帆：我不冷……才不穿外套

听九笙：那你干嘛给她啊？

佴扬帆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

佴扬帆：给她当然是因为她冷啊，你这是什么蠢问题，你那年级第一的聪明才智去哪了？

听九笙：……那你呢？

佴扬帆无奈叹气，抬手摸了摸听九笙冰凉的脸颊，少女温热的气息拍打在他的脸庞，让听九笙不自在地转过了头

佴扬帆：你看，热的，我说了我不冷吧，而且一会我还要上台，你就饶了我吧

听九笙：……嗯

忽然，主持人的报幕声响起

汶峦：下面有请高三三班带来的合唱，这是本年度高三届最后一次参加全校活动，因为学业繁忙之后就要专心学习了，大家掌声鼓励！

工具人：啪啪啪啪啪啪啪——

下面掌声稀稀拉拉，因为天气太冷的缘故，大家的手都缩在袖口里，坚决不肯拿出来，而那一星半点的掌声，也是由校长带领老师们提供的

佴扬帆提起裙摆，起身说

佴扬帆：走吧，上台了

等全员就位后，舞台上的聚光灯突然灭下，表演厅里漆黑一片，人群惶惶不安地躁动起来

突然一阵歌声响起，由远到近，像是一阵轻柔的流水，在诉说着远古的回忆——

佴扬帆：何时才能拥你入怀……

佴扬帆：我最亲爱的人啊……

全班同学：你们无情将我抛下，思念将我心踩踏……

全班同学：是否能够苦尽甘来，在云间戏耍……

突然，聚光灯亮起，韩渝汾坐在凳子上，双眼无神，面容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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